起了酒盏来喝。
“佳酿如金风,一拂万叶舒!”又一盏酒落肚,像是催开了东方阿尚的心花,且浩浩荡荡地一直绽放到了脸上。
“乖孙女还不曾答了贫道,垂伯这礼大不大?你需不需得承情?”
“哼!若阿尚定要找人承情,也当去寻了盛远,与我并不相干!”虽只将郑凌琼的“遭遇”听了个片碎零星,了盛馥于此人之恨实已变本加厉,“不过也是可惜,阿尚千算万算地,还是不曾算到盛远并不能得逞。且垂伯与我、甚至我家的情谊,亦不能使阿尚得益。”
“此话说得极是!”东方阿尚非但不怒,反而赞叹地连连抚掌,“都是不听话啊!一个、两个,个个都不肯听话,若是肯依贫道,何至于而今要相聚在此呐!”
“不过你道不能使贫道得益,却是错了!”东方阿尚像逗弄婴孩般地朝盛馥扮了个鬼脸,“乖孙女,你道你若是死在这里,垂伯会如何?”
“贫道说,他定会还俗再作冯妇,与你父母亲一起,先灭良朝、再灭寒朝。届时管他错对是非,只需可出气泄愤即可!而这,既是贫道的得益之处呐!”
“且贫道是当真想过要你以死成仁。那时盛远为驱走刘赫、挑唆些南北之乱,着沈洁华行刺你们夫妻,他命是‘吓唬即可’,然贫道再命却是‘取命而归’......”
“啧啧啧,可惜了,可惜她还是心有旁骛,只怕忤逆了大郎便是葬送她的为妾之梦.....不能成事!不能成事呐!”
此时盛馥的脸色已是由灰白中透出了红紫。她看看盛远,不知该恨该惜,她看看齐恪,齐恪只展臂将她搂住,并轻道了句“不妨,无需多思,只当听人讲了典故既罢。”
“典故?殿下的轶事确也是典故,且是好笑之极的典故!”齐恪此话听在东方阿尚耳中尤其不顺,他跌下了方才提起的酒坛,立即锋指齐恪。
“殿下向来自诩才俊出众、智慧过人,错是不错、然不错也错!因是殿下心中深埋骄矜之蛊、颇爱溢美之词,却又在秉性中自带痴傻。”
“殿下身为御弟,之前或还有自知、自制之力,是以不交朋、不结党,一心只跟自家娘子厮混。却因娘子不懂赏识,积郁成愤,堪堪就让一贱奴捡了活尸!”
“是以殿下这离叛呐,并不是不喜不爱王妃的干系,却是因受够了被他人视而不见、只将气撒在最心爱之人那处.....在此一事上,贫道倒不曾使过什么气力,因是盛远那时还一心恨你!”
东方阿尚又兀自哈哈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