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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五十二、畏脩辞(1 / 4)

血如红芳,铺就了满地朱殷,浸染了齐恪的白衫。那一朵一朵的殷红如梅般怒放在那衫底、袖边,亦绽开在了盛馥寸田之上。

那一瓣一瓣,如刀似刃,由鲜至锈,牢牢地铆在了盛馥灵台之上--血染白衫还可见,痛入心扉未可问.......

“呵!”忽得盛馥冷笑一声,阴森之气霎时弥罩了满室,莫名骇人。她始终看着距她不过数尺的那具身躯,形似昏昏噩噩,神若昏昏沉沉。

谁都知晓此时当劝,而最当启口那人却依然只会一派黯然地看着盛馥......盛远苦笑着,竟有些不平末杨以命去护的竟是那“果然可怜之人”,而非是自己这个末杨一生都欲企及却终究不达之人。

“为僭越不得而以命相赌,何止悲蠢!”盛远暗叹了一气,终于决意宁可要“引火烧身”,也断不能让那图谋不轨的北蛮摘了先机。

“但凡你信她分毫,便是亏负了你盛馥之名。”盛远掩着口鼻缓缓而道,一双眼却紧盯着齐恪,期盼他能转眸一瞥,看见了自己的良苦用心。

可惜,那两人还是一个发怔、一个发呆,一个充耳不闻,一个无心顾他。

或是因为看出了如今这态势实在作难,或是之后还定是逃不开“多事之秋”,郑凌琼只恨自己不曾早些识破末杨竟不曾“死透”,若不然她定会早早地再“送”那婢子一程,绝不会让她在这等时候生出这般样的是非来。

如今可要怎么办?恪王不开口,盛远劝了又等同于不劝,她郑凌琼更是人微言轻,说得再是动听,怕也不过是轻飘飘的、并入不了人心。

可刘赫为何不劝?既然盛远已开了口,那便不用再顾忌什么亲疏远近,可他为何就是不动?郑凌琼斜着眼去瞪了那人一回,心想他不过是乐得那夫妻两人反目成仇,为此甚至可不顾盛馥安乐与否、更不忌各人命在旦夕,倒是越发了俗劣了些。

“娘娘,那人是恶得非常,又是失心疯到了极致,娘娘决不可拿她说的话当真。”郑凌琼并不指望仅凭自己这几句话就可另盛馥“回魂”,然劝总比不劝要强些,哪怕是聊胜于无。

刘赫却还是缄默。只是他并非是不想劝慰,而是他知晓盛馥究竟在为何悱恻,当真是无从劝起。

“末杨!”刘赫在心底反复地念着此名,想一想与末杨相对的初柳,论一论这两人的心机、善恶,实在难耐慨叹。

“若不是这般的秉性、品性,当初又怎可引得齐恪一反既往,而今又怎能让他毫不知觉地又陷泥潭!”刘赫瞥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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