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之言?”
“是呀,娘娘,那人说的话,就好比......好比是市井间有人骂架,常将自己称作了是‘你娘、你爹’一般,不过就是自己图个痛快,哪能作得了真的?”郑凌琼心思一转,转出个她自以为“再恰当不过”的譬喻说辞,却被盛远、刘赫齐齐而瞪,盛远更是轻斥道“掉舌鼓唇,实在粗俗”!
“哼!”郑凌琼毫不气怯地一眼瞪了回去,“大郎确是雅致,可不也劝不好娘娘?大家彼此彼此罢了,又来笑话我,有什么意思?”
“大郎不如想想罢,下一回那阿尚又要出什么损招来谋害我们。既是要拖,就不可干等着不是?”
郑凌琼唇边的血渍随着那朱唇启合而扭动不休,看得刘赫分外不悦、不由得又蹙起了眉。
“你既如此钟爱与盛家大郎针锋相对,又何必舍命护他?”不自禁的,刘赫就如此问道。
“我也不知!许是为惺惺相惜,许是有鬼怪作祟,总之我确是不知。”郑凌琼答得出乎意料的干脆,丝毫不见伪假。
“鬼怪作祟?”刘赫揶揄一笑,他还记得那夜郑凌瑶所道的“男盛远、女凌瑶,仙家之姿、天人之貌,南山北水两相望”之言......“你可是偿愿了!”
“陛下说的话,是愈发难懂了。”郑凌琼瞥过一眼惊疑,看来可是无辜得紧,“陛下此刻不也该再想想如何拖延?又说些莫名的话,是什么意思?”她又道。
什么意思?刘赫哼笑一声,竟也是恍惚,自己究竟为何要作这“毫无意思”之问。至于拖延之策,若不是为保全盛馥,他刘赫纵不介怀、又待如何?
然谁知那东方阿尚下一回要如何来攻?!刘赫略一思索,只道:“盛馥,不如你与郑凌琼同去内室暂避。”
盛馥自然还是不理不睬,可郑凌琼听得刘赫此刻竟拿自己方才被众人一口而否的“馊主意”出来充了良策,顿时就升起了火。
“不是说内室不好?怎么陛下又要娘娘躲去那里?”
“至少弓弩不达。”刘赫亦无有好言好色。
“可若他们进来就砍,或是放了毒烟呢?”
“若来人攻,朕或可抵挡一阵,至于毒烟......”刘赫正斟酌着是否也要将他那刻辟毒之丸一分为二时,盛远却已自脖颈间掏出了一颗镂空雕琢的赤金之球,连着链子一同抛去了郑凌琼那处。
“这是?”郑凌琼接过了此颗尚带着盛远体温的玲珑之物,也是愣怔。
“这是恪王那半丸之另半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