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小伙伴,比待在府里好玩多了,她讨厌的是上学要学的那些东西。乐理啊、弈棋啊、女红啊这些她通通没兴趣,至于那些女诫、内训、规矩礼仪什么的,只有讨厌。诗词倒是不讨厌,但也谈不上喜欢,让她有兴致的唯有书画。别人都说她这方面的造诣是遗传自父亲,久而久之,阿沅也信了,若不是因着父亲,又该如何解释她年纪轻轻就玄妙入神的书画功底呢。
可有兴致归有兴致,比起曼舒来,阿沅还是太懒了,所以常被父亲念叨。父亲老对母亲和祖母说,阿沅这孩子,天赋高是高,可话锋往往一转又说她太懒了,有天赋也是浪费,还是我们舒儿勤奋。曼舒没阿沅天赋高,却极为勤奋,遂书画功底亦不错,更何况抚琴对弈,诗词歌赋,礼仪典范……没有能难倒她的。秋姨娘常以此女为傲,每次父亲夸赞曼舒,秋姨娘都格外地春风满面,相比之下,母亲就局促些。每次局面太难看了,祖母就会出马道“我们阿沅不学那些又怎样,还不是照样长大,长得好好的”。父亲和祖母每次都要为此争辩一番,最后往往是父亲败下阵来,然后一切如旧。
对于阿沅在书画上的天分,曼舒是又羡又愤。阿沅轻而易举就能达到的,她往往要苦练很久,亦不见得能到达同样的水准。父亲每次数落阿沅太懒,不练字不练画时虽会赞美一番自己的勤奋,可她心里并不高兴。书院里每次学中、学末书画测评,每当有人拔得头筹,她都会在心里问自己“为什么不是我?我可是何如意的女儿啊?”她的目标是样样都好,至少有一样要精湛到无人匹敌,可一直以来只是样样都好,并未有拔尖的,连小两岁的曼泽,书法都在男子小班拔得优等,她却始终只在五六名徘徊。
阿沅四岁时就被父亲带到书房开始教写字画画,书法和绘画造诣很高,后来又一直跟着白新易给他家四个闺女请的先生学习女诫、内训、诗词、乐理、女红等,她年纪小,学的东西却不少,遂进书院时进的是大班。
第一日去书院,阿沅就被书院的气派给镇住了,望着门匾上四个笔锋苍劲的黑漆大字“荟阁书院”出神。
“知道那是谁写的吗?”曼舒一下马车看到阿沅盯着书院牌匾出神,挑衅道。
阿沅一时没反应过来,不知这几个字是谁写的,向她投去赐教的目光。
“那是……”
“阮甫。那是阮甫的字。”
曼泽抢答道。
“阮甫?啊……想起来了,是阮甫没错!”
阿沅伸手宠溺地在曼泽的头顶抓了两下。曼泽对着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