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沅不在永平府那段日子,安西王府里还发生了另一件大事,且这件事发生在闵孝云拒婚之前,这件大事的主人公乃安西王府二公子,安昭郡王闵孝礼。
这位二公子误将进京省亲的锦州知州的夫人当做不良女虏去并玷污了。这位夫人不堪其辱,当场自刎。这位二公子不是头次遇到这种事儿,遂并未放在心上。以往有家眷闹来,不是以权势逼退,便是花银子了事,可这次他手中这两样法器均失灵了。若仅仅是锦州这个不受重视的州的知州女眷,他多半可以像以往那样了结,可这次不一样,这位女眷还有另一重身份,她是莱国公的次女,当年只因与锦州知州情投意合才说服父兄下嫁的。
事情最先被这位夫人的随行婢女报到了永平府府尹处,永平府府尹最怕办这类涉及王公贵族的案子,因这位二公子在兵部任武库主事一职,隶属于兵部,兵部自然有权知晓处置,加上其舅父又是吏部尚书,更遑论他的出身,哪一个都是永平府府尹得罪不起的,只好将案子又通报了兵部,后面再见机行事。二公子的行事兵部尚书素来知晓,心下虽不齿烦扰,但碍于安西王府的权势一直睁只眼闭只眼。这次的事,这位尚书想着也会跟以往一样了结,却万万没想到后面还牵扯到莱国公。
莱国公坚持讨要说法,惩办主犯。事情最后分别又惊动了吏部、都察院、安西王府。
家丑难堪,安西王府不想担这个恶名。最后以是二公子下属犯事,他作为上级管辖下属不力了结,同时被免了在兵部的职缺,罚到京郊岷山去守军一年。
“老二这次算是栽了大跟头。”
“这哪里是栽跟头,分明是罪有应得,自作孽不可活。”
“他确实太过嚣张,也该吃吃苦头。”
“再不圈紧他,整个王府都得给他败了。真不明白你父王怎么想的,任由他在外面胡作非为,全当看不见。”
“父王那是做给有心人看的。有二弟在,这座王府才不会显得那么刺眼。”
“你是说……你父王故意放任老二?”
世子闵孝杰似笑非笑地点点头。
王妃身边的大丫头乐馨此时进来,柔声道:“王妃,世子,晚膳已经备好了。”
“去请王爷了吗?”
“乔大已经告知了朱管家,去请了。”
“那走吧。”王妃随即起身,世子搀扶着,一同朝前厅走去。
“侧王妃的身子还没好吗?”侧王妃常坐的位子依然空着,安西王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