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声地来到窗边,伸手递过来一个信封,上面写着“何曼均亲启”几个字。阿沅接过,问道:“谁给的?”
“神秘人。”曼泽低声说完就溜了。
阿沅皱了皱眉头。放下手中的画笔,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撕开信口,抽出里面的信纸来。
信的开头是一只翘着前爪伸懒腰的小乌龟。那是她先前寄给闵孝煜的信画的开头。当时正打算给他写信,恰巧窗前院中的水缸里有只小乌龟正翘着前爪在伸懒腰,她临时起意便在信的开头描摹了这只乌龟,没想到他给她的回信中竟然也描摹起了这只小乌龟。跟她的乌龟比起来,他的太丑了,线笔扭扭捏捏,可她看的却很是乐呵。本以为是他从宁州递来的信,往下一看才知,他现下在永平府,约她明日未时半刻在晏子坞相见。
离开宁州时明明约定要互通书信,阿沅回来一月后就给他去了信,结果等了三个多月,才等来一封他的回信,却是从永平府寄来的。本来还有些生气,见他约自己去晏子坞,气便消去了大半。晏子坞乃永平府有名的文人骚客聚集地,他请她去那里,还是很了解她的嘛。在宁州时,最记忆犹新的事,除了得见孝煜那把长暝剑并用其练过武外,就属酒逢知己了。没想到,他们两人竟然会成为酒友。
次日用过午膳,阿沅假装午睡,待春竹和灵竹也在一旁的隔间睡着后,她悄悄起身。为了防止被门房的发现,她溜到后院,用轻功翻到墙外,朝晏子坞赶去。
见阿沅满头大汗地跑来,孝煜从怀中掏出巾帕递给她:“擦擦吧。”
阿沅接过,边喘气边擦着额角和两鬓细密的汗珠,“等很久了吗?”
“刚到一会儿。”
“那就好那就好。担心迟到,我可是一路跑来的。”
“下次你可以悠着点儿,多久我都会等你的。”
阿沅闻言笑笑。擦好后本想把巾帕再还给他,刚欲伸手又觉得这样似不好,总要清洗过后再还给人家,遂收起巾帕揣进了袖袋里。
瞧见阿沅的小举动,孝煜并未戳破,“进去吧。”
一进门,跑堂的就问:“二位坐哪里?”
孝煜回道:“在下姓韩,昨日请过留坐。”
跑堂的了然。
二人便跟着跑堂的穿过前厅,来到了后面一间静谧、颇具墨客情调的静室。
跑堂的带他们到后,躬身道:“二位先稍事休息。餐食一会儿就送来。”
跑堂的离去后,阿沅并未就坐,巡视完静室内部,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