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那么好。”
朱红羽眼现思忆,低语:“泪儿出生时我就在一旁帮着照顾了,就像你说过的,如母如姐。自打父母死后,我就绝不受人恩情,孤身在世间游历,机缘遇合下欠了本会前任会主的恩情,泪儿就是她的血脉。这件事,除去我,当世也只有了了数人略知一二。会主待我如母如姐,我便以此还报,以恩还恩。好了,这个问题到此为止。恶小子,让本堂主叫一声冲霄就这么有趣么?就真值得你费尽心思么?”
狄冲霄道:“生人仇人无所谓,叫什么都随他,懒得理。红羽姐是冷漠惯了的,自是打心底觉着什么称呼都一样,但世间事有时就是怪奇,越亲近称呼就越难正,会歪。好比泪儿,她更喜欢我叫她小妖女,可要是换了旁个人敢这么叫试试?不烧了他才怪。好比我与藏少,我叫他蒜头水仙,他回吼我倒栽葱,越歪越亲切。红羽姐,相信泪儿就是叫你一声大妖女,你也不会生气,可要是她叫一声朱红羽,你心里会是什么滋味?你若是事事叫一声朱熔泪,泪儿心里又会是什么滋味?不管红羽姐怎么看小弟,反正小弟觉着与红羽姐相当亲近了,就算是恶缘那也是缘嘛,叫声冲霄就是比狄冲霄三字听起来要舒坦、亲近。”
百花贞插道:“是呢。我就喜欢家里人叫我淘气包,小贞也好,叫全名多冷啊。姐姐?”
“爹娘只在气极之时才会吼我们名。”百花真用力点头。
“亲近?这天下最没必要的就是亲近。若非亲近,魔皇也不会死于极炎魔之手。”朱红羽冷然轻语。
狄冲霄笑道:“若非亲近,红羽姐又哪会得到父母恩赐的生命?”
朱红羽面上魔煞之气莫名骤盛,重回四圣会冷傲妖女,道:“恩赐?的确是天大的恩赐!”说完冷笑不止,冷笑完又是对天大笑,满是愤恨、不屑与嘲讽。
狄冲霄一听便知有问题,更知无意中触到朱红羽的心灵最阴暗处,再以闻香神技暗察她那心绪,不禁暗道一声糟,那冷漠孤煞与纷杂恶念比之初遇她时还要强盛百分。狄冲霄明白绝不能任由大妖女这么笑下去,却又知她现在心神闭塞,绝不听到身外人语,即便听到也听不进去。心念电转,狄冲霄故作起身脚滑,一头就撞向朱红羽的丰挺胸怀。
朱红羽心神散乱六感无灵,竟是被撞了个满怀,胸前异样暖息之下,心神骤然回复,气极之下,动手就揍。狄冲霄早有准备,以粘粘虫闪开,又故意深吸一口气,以示那玉峰馨香绕鼻不散。朱红羽终是恼怒到发飙了,将先前心中翻腾的旧事一概抛到脑后,身化朱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