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必是神火宗苦心栽培的精英弟子。遇事不想着解决,亲人垂死不想着救治,一意寻死,你对得起宗门长辈对你的期望么?对得起那些甘愿陪你出入险地的亲人么?”
那人痛苦低语:“想过,不该,可一想到师妹是死在我手上,就只想陪着她一起死。”
狄冲霄道:“若非能感受到你的心情才懒得管你的死活。服下它。你师妹没事了,其他人也没事了。”递过一瓶无忧灵浆。
那人接过服下,道:“仙品灵浆,银色神光,虎兽为伴,豪义无双,阁下定是狄冲霄狄神将。小弟火重光,此恩无以为报,日后旦有所命,万死不辞。”
狄冲霄坐地休息,道:“我救人只是顺应心念而行,不求回报。别叫大哥,我比你小。你姓火,神火宗宗主也姓火。”
火重光跟着坐下,回道:“我爷爷是宗主七弟,一脉血亲。与年纪无关,不知怎么的,只要望见大哥双眼,就有一种不敢尊长的心情,却又与畏服无关,是心甘情愿。小弟见识过爷爷的尊神意蚀,并无此奇异。就没人和大哥说过此事么?”
狄冲霄一愣怔,想起文康泰来,暗忖他也是一般,原以为他是称呼铁胆在前习惯了,交好之后就没能改过来,现在看来不太一样了。旋又费解,德吉、拜依、慕兰诸人皆比火重光弱,怎么没有异样呢?若是有,他们绝不会隐瞒,难道和心情有关?
火重光道:“狄大哥在想什么?”
狄冲霄道:“在想你说的怪事,可能是伪尊之技隐存的反噬。不说它了,发生了什么事?我从你师弟师妹体存残蕴的神光上就能断定是彼此互斗所伤。观你对师妹的情深,绝不会是神火宗中的内斗。”
火重光道:“说来惭愧,小弟压根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前一段时间,万罪老祖先后与狄大哥、荒野兽尊死战,令荒原死尸遍地,本宗先辈的墓园也是深受波及。小弟受命带人前来修整墓园,本宗自从荒原退走后就严禁宗中弟子踏入荒原,此次机会难得,吴师妹又是软磨,小弟也就故意拖慢。荒原凶险,小弟深知,绝不过于深入,每到夜晚必会退出荒原,是以一直是有惊无险。昨天晚上,师弟师妹聚在一起说笑,不知怎么回事,莫名互相揭起短来,吴师妹两边劝,这才没闹大。没想到这边刚消停,师弟师妹们又是以本来定好的兽料分配大闹了起来,最后大打出手。小弟终是心怒,出手教训,可不知吴师妹怎么想的,死拦着我不放。小弟一向当师妹是灵珍至宝,只要她开口无有不应,可当时像着了魔一般,万般不听,火气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