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当今圣上朱翊钧四年内会不会驾崩他不知道,但其它的都是废话呀,这不跟没说一样么。
任鸿飞端起酒杯饮下一半,辛辣的烈酒使他吸了口凉气,继续开导道:“现在皇长子朱由校已经在此安家,朱常洛晚膳时曾说过几天就要皇长子的讲师到此来授课,你可以用人手不足的借口,劝李选侍把客印月调过来服侍朱由校,这样一来,朱由校和客印月都会对你感激不尽,还有句古话叫近水楼台先得月,朱由校住在这里是天时、你又在此多年这就是地利、我再帮你就是人和,你比魏朝年轻也比他心计强,还怕抢不过他?魏朝虽然有王安,可你也有朱常洛、朱由校、李选侍和我在你背后呀,只要客印月不翻脸,谁还敢拿你怎么样,还要我说下去吗?”
李进忠登时醒悟,赶紧起身跪在地上道:“多谢小王爷指点。”
任鸿飞吸了一口烟,淡淡道:“我只是随口一说,能不能取得客印月的欢心,还得靠你自己努力。”
望着跪在地上,一筹莫展的李进忠,任鸿飞不由气不打一处来:“你傻呀,用钱砸、用话哄、用你的舌头行不行啊!”
李进忠苦笑道:“用话哄、用舌头都没问题,可奴才没有钱啊。”
任鸿飞气得跳下凳子,围着李进忠转了几圈,用手指点着他的额头恨声道:“真是榆木疙瘩不开窍、朽木不可烧也,你现在可是慈庆宫的红人了,捞钱的法子就这么难吗,实在不行就去借高利贷,反正三年后你连本带利都还得清。只要有了权,你特么还有什么搞不到的?”
李进忠连连点头,赶忙道:“奴才懂了,奴才一定尽力而为。”
任鸿飞一把揪住李进忠的领子,咬牙道:“不是尽力而为,是一定要做到,否则不用等到魏朝搞死你,我就先把你掐死!”
李进忠冷汗直流,颤声道:“是、是,奴才哪怕粉身碎骨,也要把客印月拿下来。”
任鸿飞松开手,挥了挥衣袖:“既然都明白了,那就快去准备吧。”
李进忠惶惶站起,告退出门,走出十几步,才敢用衣袖擦拭着额头的汗珠,心情一松,仿佛甩下了缠在脖颈微微吐信的竹叶青,李进忠一咬牙:“拼了,就按贵人说的办!”
等李进忠走远,门口的兰儿才放下忐忑不安的心肝,迟疑着问道:“小飞,他会听话吗?”
任鸿飞冷笑一声:“他?他还不敢不听,我随时都可以把他踩下深渊。”随即笑了笑,是真诚的笑容:“兰儿姐姐,快来陪我吃饭。”
说罢将那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