耕挥了挥手,厉声道:“都给我退下,全部滚出去。”
周围的锦衣卫一呆,很少见温文尔雅、笑里藏刀的田同知如此喜怒于色。
一盏茶后,训练有素的特种部队退出厅堂,虽然议论纷纷却毫无头绪,谁也不知道这俩人是何来头,但见识还是有的,肯定不简单。
等魏忠贤手忙脚乱、连滚带爬的跑到东厂总部,任鸿飞已经将厅堂的摆设砸的差不多了,看着满地狼藉,魏忠贤立即吼道:“全部滚出去!”
瞬间,田尔耕许显纯等高级军官不见踪影,厅堂内只剩下任鸿飞、魏忠贤、叶汉卿三人。
任鸿飞笑嘻嘻的走到魏忠贤身前,随手将几张银票往魏忠贤脸上一摔,轻轻道:“魏厂公,我这条命已经被四百两银子买走了,你怎么还不拿去?”
魏忠贤立即双膝跪了下来,却一声不吭,任鸿飞足履一抬,直接将魏忠贤的头踩了下去,伸出右手将魏忠贤头上的鞋子拍了拍尘土,淡淡道:“你是司礼监秉笔太监,掌印太监王体乾又是你的心腹,你还提督东厂,都被人称九千岁了,生祠也被建造了几百座,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唉,看来崔呈秀也没那么聪明吗。你这个第一军师,是脑子被驴踢过的吧。”
魏忠贤的额头已经触及地面,低声道:“信王殿下息怒,奴才实在无能为力,汪文言是首辅叶向高的亲信,也是东林党的两大智囊之一,奴才实在动不了。”
任鸿飞抬起脚放下,蹲了下来,右手中指捞起魏忠贤的下巴,嘿嘿笑道:“魏厂公,难道需要本王给你穿衣喂饭、提鞋叠被吗,话已经说给你了,还在钓老子胃口,好像王体乾王公公若是被称九千岁也没什么不妥,下一步本王打算就这么办。”
魏忠贤冷汗津津而下,忙抬头道:“殿下恕罪,奴才知罪,请殿下饶恕。”
任鸿飞从怀里掏出几张白纸往魏忠贤脸上一扔,冷冷道:“你将这个拿给朱由校,估计他最起码的忙活两年,再给你三个月的时间,若是不能让本王满意,你自己卷铺盖滚蛋。相信这个九千岁,有好多人哭着喊着跪着要当。”
魏忠贤跪行几步将白纸捡起,是几张木器的图纸,有亭台也有楼阁。
任鸿飞眯着眼睛蹲下,贴近魏忠贤脸庞,一字一句的道:“魏公公,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别以为可以把我套进陷阱,妙峰山一事,你和崔呈秀计划了好久吧,有什么用呢,老子一眼就可以看得穿,若不是本来就要灭掉东林党,你以为我会被你牵着鼻子走?!现在你还想拿捏作态,想既当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