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在未婚的情况下就生了他。
三岁,他见过一位男人,男人在他这只留下一个朦朦胧胧的影像。
男人从门外进来,他没有笑过,依稀只能记得的便是那一句话:
“事有必至,理有固然。
惟天下之静者,乃能见微而知著。”
男人离开的时候,母亲正跪在地上。
“你有名字了,你的名字是——羽!”
母亲过来抱着他,“记住,这是你一生的名字,不得更改……”
男人自此之后,再未来过。
“他为什么不来接您离开这里?”亓官羽问母亲。
“他是你的父亲,你不可以埋怨,是我不配……”母亲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转身向房间走去,出来的时候,换了一身漂亮的衣服,那应该是母亲拥有的最好的一件。记忆里,母亲该是一位长相平庸的女人,她只会干活,生活没有任何波澜。北宫的人,被尽数带走,包括他的母亲。
“母亲,您去哪里?”亓官羽上前拉住母亲的手。
“来,把这个带上。”母亲拿出一块玉,“你的父亲送你的。”
那是一块陈玉,像一根旋转的螺丝,没有装饰,也没有色泽。
“带走!”
“是。”
他在台下,看见母亲和往昔北宫大殿的人齐齐地站在木台之上。
“璇主,这小娃怎么处置?”
“扔上去。”璇主命令道。
“是。”
“慢着……”亓官流搦拉过亓官羽,用手抚摸他的脸颊,“从今以后,你就姓亓官。”她盯着亓官羽胸前的玉,忖度良久,玉的主人曾是流搦身边一名侍从,为了救她,已经死了。
亓官羽抬起头,他看见一位女子,艳阳之下,拥有倾城之姿。
亓官流搦牵着他,往远处走去,她的笑脸,如孩童般天真无邪。
亓官羽回头看去,木台之上,一名女子被烈火焚烧,女子嘶吼着,化成一只白狐,白色殆尽,只剩枯骨。
战后,血肉横飞,哀嚎遍野。
亓官流搦从未让他叫过自己母亲,甚至很少与他见面。
其他大家的孩子都会叫他“小野种”、“下贱货”,他的法力最是孱弱,毫无回击之力。
从北宫大殿来的,不止亓官羽一人,还有一名跟他同龄的女孩,女孩成了亓官家的奴隶,负责照顾亓官羽的日常起居。
女孩长相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