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洛衣回到院子,北流云正坐在桌前看书,虽然他基础很差,但是她却用她的经验用最快的速度向他灌输着,许是北流云多年被外界的纷扰所摒弃,接受速度十分惊人,比起当年的欧阳千城更胜一筹。
“小福子死了?”北流云放下手中的书。
“注定要死。”
夏呈第一次相邀却没有对她动手,便意味着他不甘心仅仅除掉她,而是要利用她重创周旺,而相比针锋相对和杀戮,除掉周旺的最快捷最有效的方式便是借助王直之手。”
一旦将小福子身死嫁祸给她,便直指背后的周旺,一旦王直认为周旺因私怨误,坏他的事,便绝不会再留下一个坏事的手下,周公公也就岌岌可危。
北流云却顺着楚洛衣的思路一点点分析着,蹙眉道:“可你是如何知晓夏呈一定会对小福子动手?”
楚洛衣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小福子身上的那块金锁精致异常,少说要千百两银子,这么贵重的东西,夏呈至少要等到王直检验过小福子的技艺之后再给,而不是在小福子毫无建树的时候便如此大手笔。”
北流云若有所思,楚洛衣继续道:“更何况,谁会喜欢自己手下的奴才越过自己,得到主子的眷宠,难道,他夏呈就不怕小福子得了圣宠,会危及自己的地位么?”
所以说,从王直注意到小福子皮影戏的绝活后,夏呈便已经就打定了主意要他死,虽然他看起来能为他带来无限荣宠,可实际上却是他的挡路石!
北流云双眼微眯:“所以,说到底,夏呈才是最大的赢家,一举数得。”
楚洛衣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倒未必。”
北流云沉默下来,思量着若是自己该怎样破局。
用过午膳,楚洛衣缓缓前行,几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宫女,急切的朝着梅园的方向跑,也不知从哪得了皇帝的行踪,打算守株待兔,做着飞上枝头的美梦。
她始终不懂,这些女子风华正茂,朝气蓬勃,为何要将自己的梦想,未来,乃至后半生寄托在一个男人身上,那样美好的年华,难道不该肆意飞扬么?
走在漫长的宫路上,看着那红瓦白墙所围起的宫城,心情竟莫名的惆怅,她忽然觉得自己老了,看着身侧跑过去的那些花一样的女子,她们有野心,有欲望,她们会恐惧,会退缩。
而她,已然不会哭,不会笑,不知喜,不闻悲,只靠着这刻骨的恨,却企图从北燕的皇宫走向南昭的王朝。
忽然,百花厅处,传来鞭打斥责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