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是北流云在得到铃兰粉的时候,将消息走露。
一旁的鱼儿近来越发的注意起楚洛衣来,而这一关注,则更发现她行踪不定,让人难以捉摸。
而此刻,碧波亭里。
北流云斜靠在一张精致的软榻上,上面雕刻着一朵朵鸢尾花的浮雕,鲜艳的蜀锦刺目而华贵,一旁的矮案上摆放着一颗颗精致的果实和糕点,一壶梅子酒散发着淡淡的酒香。
日光微醺,即便有凉亭挡住,却依旧留恋的洒了几缕在男人身上,男人一手拄着头,双眼微合,柔顺的发丝穿过手指,散落开来,苍白的肌肤在阳光下有些看不真切,薄唇微微勾起,远远看去好似落入凡尘的妖精,说不出的魅惑。
而凉亭之外的地面上,赵美人跪在地上正埋头专注于刺绣,额上已经布满了一层薄汗。
赵美人看着手中刚刚完成的一朵牡丹,又抬头看看头顶酷晒的太阳,只觉得在这刺目的日光下,自己的眼睛就快瞎了。
抬头看看假寐的北流云,欲言又止,不敢开口,最终低头继续起手上的动作。
赵美人安慰着自己,只要绣完了这副绣图,就能证明自己所说的话是真的,柔妃的才是假的,届时,自己才能逃过一死!
想到此处,赵美人咬了咬唇,拿着手中纤细的针,再次飞快的绣了起来。
北流云微微抬眼,扫了眼跪在地上的赵美人,嘴角噙着一抹冷笑,再次假寐起来。
时间一点点过去,赵美人只觉得自己被太阳刺的双眼,看什么都是一片花白,什么也看不真切,而因为实在过于刺目,眼泪总是留个不停。
赵闭了闭眼睛,重重的喘了口气,再次埋头绣了起来。
天色一点点变暗,当月亮悬挂柳梢头。
赵美人借助远处的灯火,依然什么也看不见,看着依旧假寐的北流云,终于忍不住开口道:“九殿下..天色已经暗了,我实在是什么也看不见了...”
北流云缓缓醒来,对着身旁的侍卫道:“你们怎么这么没有眼色,还不赶快去拿盏烛灯过来。”
赵美人欲言又止,侍卫很快在赵美人面前摆了张桌子,上面点着一盏烛灯。
北流云开口道:“还望赵美人不要怪罪本宫,毕竟你曾说这副刺绣是你熬了几个日夜所成,如今天色已晚,本宫是万万不敢随您共处一室的,所以只能委屈您在此继续了。”
赵美人点了点头,心头继续着怒火,却始终不敢发作,每当男人那琉璃色的眸子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