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女子苍白的好似白霜的脸色,忍不住抓住楚洛衣的手,开口道:“不回去不行么?”
“不回去去哪?还有比皇宫更接近权力的地方么?”
北流海有些愠怒:“如果连命都没有了还要权力有什么用!”
楚洛衣闭上眼睛轻道:“有些东西,死了是解脱,可既然活着,就必须去承受。”
北流海看着一脸平静的女子,内心掀起滔天骇浪。
他始终不懂,不懂她为如此热衷权力,但是看着她脸上的疲惫,看着她一次一次穿梭于生死之间,他想,他没有理由去阻止。
她总是想,也许某一日,她忽然就死了,再也不用背负这么多的仇恨,可是命运就好似捉弄她一般,总是看着她在生死之间苦苦挣扎后,依然让她在尘世间苟延残喘。
而只要活着,有些东西,便是她此生都不能抗拒的,逃不掉,也躲不开,注定要背负。
或许每个人这一生中都会有这样那样的负累,但是诚如父亲曾对她说过的一般,命运所给你的苦难一定不会超出你所能承受的极限,所以她所能做的,便只有在这一条漆黑的路途里,努力的寻找着那一丝微弱的光芒。
北流海静静的守在楚洛衣身边,直到夜色掩盖晚霞,也未曾离去。
“王直刺杀陛下,洛妃娘娘的证据准备的如何?”北流云负手背对着苍镰。
“都已经准备妥当。”
思忖片刻,北流云继续道:“王直手下的官员现在是什么情况?”
“拿到他们受贿枉法的证据后,已经由江太师在暗中操控,派人前去商谈,现在已经有三分之一的人有归顺少主的打算,剩下的三分之二,似乎认为少主无法撼动王直,对太师派去的人只是敷衍了事。”苍镰冷声禀报道。
“敷衍了事么?”
“是!”
“将鼎城侯,两江总府受贿的证据上呈北燕帝,温言软语总归不会让人信服,既然如此,不妨杀鸡儆猴让他们看看。”
“属下明白,不过久俊太守,五山伯,西山巡抚几人谨慎的很,我们迟迟没有拿到他们枉法的证据。”苍镰的面色严峻。
北流云抿着唇,眼中闪过一抹冷意:“那就直接用最简单的方法,我不希望他们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苍镰点头道:“属下明白。”
一切安排妥当后,北流云趁夜入宫。
北燕帝屏退众人后,看着下首的脸色冷峻的北流云:“说吧,深夜见朕所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