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太后请了出去。
太后看着北流云的漠然神色,颇为受伤,咬着唇,转身离开。
北流云将所有人都打发走,自己捧起酒壶继续喝了起来。
洛洛,我放了你,却放不掉我自己,你要我如何活下去。
太后出了流云殿后,站在门外看着那黑金色的牌匾,上面写着流云殿三个大字,如此刺目,如今这金碧辉煌的殿堂似乎成了对她最大的讽刺。
太后神色哀伤,踩着地上稀松的叶子,挥退了身后的奴才,独自一人走在寂静的宫路上。
鱼儿蹙着眉,只觉得太后的哀伤不是假的,放轻脚步,躲在一旁跟了上去。
走着走着,在青红的宫墙下,太后的脚步停在了一座破烂的庭院前。
庭院寂寂森寒,十分凄凉,上面的牌匾歪歪斜斜的挂着,在风吹日晒下,上面的字迹也都变得模糊不轻,牌匾的角落上挂着一层厚厚的灰尘,蜘蛛结了几张网,想必是许久没有人来打扫过了。
走近院子,入目一片荒凉,两侧的杂草及腰,砖瓦碎裂的满地都是。
一座孤零零的房间伫立在这一片凄凉之中,四面的窗子都已经坏掉了,风吹过,陈旧的木头发出嘎吱嘎吱作响的声音。
推开门,金色的绣鞋落在了布满尘埃的地面。
太后静静站在这一片灰暗之中,看不清神色。
低矮的房梁,被水浸泡过的墙壁,摇晃的桌椅,空气里到处都散发着一股发霉的味道,潮湿而阴寒。
太后红了眼睛,一滴泪水从眼眶中汹涌而出。
带着长长的景泰蓝甲套的手指,轻轻抚过木桌,抚过墙壁,仿佛感受着他曾经的温度。
奴才们都守在院子里,鱼儿见着众人都进入了这个破落的地方,才走了出来,站在牌匾下,费了好大的力气,鱼儿才看清牌匾上的字迹,广寒院。
轻轻靠在门外,看向院子里。
虽然听不见院子里的动静,不过隐约间还是能够看清太后拿着帕子在擦拭着眼角。
鱼儿蹙起眉头,太后到底有什么秘密?为什么会突然对北流云如此关心?又在这广寒院留恋什么?
瞧见院子里的奴才有了动静,鱼儿赶忙躲了起来,心中忍不住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当初国丈府临阵倒戈,为北流云效力,实在蹊跷,难道说这一切,是因为太后忽然发现了北流云是她的孩子?国丈府眼见太子和北流雪势力不及,转而扶持北流云?
鱼儿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