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一阵撕裂般的疼痛袭来,鱼儿双眼猩红,仿佛染了血迹一般,白皙的手指生生将镶嵌在软榻上的彩贝扣了下来,鲜血淋漓。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脸上的汗珠滴滴流淌在了鱼儿身上,终于志得意满的起身离开。
鱼儿的目光有些呆滞,看着那又一双逼近自己的靴子...眼底迸发出深沉的恨意..
这些肮脏的男人,这些肮脏的臭男人竟然敢碰她!她一定要杀了他们,全部!
雨一直在下,仿佛在洗刷着一切罪恶,却不知被雨水所浇灌的土壤,只会让罪恶之花开的更盛。
鱼儿的目光一点点变得模糊和朦胧,到最后,开始变得快空洞和麻木,她瞧见一双又一双黑色的沾染着泥土的靴子走向自己,而后离开,只记得一个又一个身影,靠近自己,而后从自己身上离开。
肖雨落站在听雨阁附近的一座假山之后,身旁的柳枝为她撑着油纸伞,神色谦恭。
远望着听雨阁上密闭的珠帘,肖雨落的眼中闪过一抹冷笑:“江鱼儿,都道你能掐会算,你可算到了你今日之祸?”
“走吧,本宫倒是要看看,明日她还能不能给笑得出来。”肖雨落站在雨中看了许久,在天快亮时,终是觉得无趣,转身离开。
待到她离开之后,北流云从远处的一个山头上缓缓走了出来,看了看肖雨落离去的背影,而后抬眸看向珠帘细密的听雨阁,眼中尽是凉薄。
苍镰在一旁看着离去的肖雨落,无奈的摇摇头,这肖妃的脑子同楚洛衣果然不在一个层次上,竟然天真到以为可以秘密在宫中搞出这么大的动静。
若非是主子有命,暗中操控着这一切,眼下哪里轮得到她那般洋洋得意。
透过竹帘的缝隙,站在高处的北流云看到了鱼儿在绝望中挣扎,眼中却只是阴寒,淡漠的没有一丝情愫。
有人道他心狠,有人道他无情,可这些一路阻碍着他和洛洛在一起的人,可曾知道他曾有多绝望,可曾知道洛洛有多隐忍。
他曾无数次在绝望的大海中挣扎,在声嘶力竭痛不欲生的烈焰里燃烧,那一次次在爱而不能中的垂死挣扎,是他刻入骨髓的永远的痛,时时刻刻都烙印在灵魂的深处。
天色一点点亮了起来,有人期待天明,有人,则希望,永不天亮。
天亮的时候,送走了最后一场秋雨,天空上飘散着松松软软的白雪,似鹅毛又似轻纱,在湛蓝如水洗般的天空中飘荡。
等到楚洛衣和北流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