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北流云的身子踉跄了一下,为什么洛洛一次次让他感到生命竟然是这般脆弱?
除了她,在没人能让他这般深刻的感受道生如浮萍的飘荡和坎坷。
大夫的手已经有些抖,只是随着第一个孩子的出世,第二个孩子就显得有些得心应手了。
没多久,又一个软软的小身子被擦干净了身子从里面抱了出来。
而到眼下,才真正的到了关键时刻。
若是她不能够将主子的身体缝合好,只怕还会是一场噩耗。
极薄的蚕丝线轻透而柔软,若是拿来缝补衣服一定会被许多人赞叹。
只是眼下,这些蚕丝穿透了一只并不十分纤细的钢针之上,随着大夫对钢针的加热升温,开始刺入了楚洛衣的皮肤。
北流云的心揪成一团,上前伏跪在桌案旁,紧紧抓着楚洛衣的手。
而这会,不知道是因为孩子的啼哭声,还是因为麻药实在也难以掩盖这股剧痛。
昏迷之中的楚洛衣有着逐渐转醒的迹象。
“洛洛?听得到我说话么?”北流云轻轻的呼唤着,声音中带着哭腔。
楚洛衣缓缓睁开了双眸,看着面前狼狈不已的男子,勉强扯出一抹笑意。
屋子里孩童的啼哭声此起彼伏,让她有些涣散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孩子...”
虚弱的开口,北流云连忙回答道:“孩子没事,孩子都没事...一儿一女,我们儿女双全,天赐的福分。”
楚洛衣的眼眶有些湿润,她终于有了自己和他的孩子。
随着针线的飞舞,楚洛衣的眉头拧的越来越深,不知道是因为麻药的药效已经过了,还是因为她如今彻底清醒了,对疼痛的感觉分外敏锐。
没多久,额上豆大的汗珠再次滚落。
一时间,汗如雨下,她只觉得自己的身子好似被撕裂了一般,那种揪心的痛好似曾经感受过。
她隐约知道,也许最后这些大夫还是按照她的话选择了尝试,利用了剖宫之法。
皮肉被割开,而后又用针线缝合,实在是一种莫大的痛楚。
不过想到当年在轻雪手下受尽折磨,剥皮剔骨之痛她尚且忍得,何况如今她正在为自己和最爱的男人所坚持。
也许,此刻同当年所不同的,便是这副身子实在是太差,像是残破的布偶,不知道在风雨中还能摇曳多久。
干净整齐的指甲扣进了北流云的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