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多出来了一个负号呢?这不可能的啊,我亲眼看景云那孩子算出来的根号2,而且这题和负数一点点关扯都没有,他不可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办公室内,蒋寒拿着陆景云的试卷,气的眼镜戴上去又摘下来,薄薄的一层镜片被手里的超细纤维布擦了又擦,锃亮透明,金属框最后被重重的摔在办公桌半展试卷上。
汪夏手里捧着茶杯,半坐在他的桌子上笑,笑的杯子里水都快抖出来了。
“你滚滚滚,现在别让我看见你!”
蒋寒烦他要死,双手撑在桌子上气的脸红脖子粗,看哪哪都不顺眼。
汪夏细细抿了一口水,丹凤眼笑眯眯的,“我说老蒋啊,从来没见过你这么暴躁啊,不就是失了一个优秀教师的竞争名额吗,在我这你失败也不止一次两次了,还没习惯啊?大不了到时候颁发奖金我分你一半,别把身体气坏了,下次再接再厉。”
“你别在这给我说风凉话,你知道我看中的根本不是那点奖金!”
蒋寒屈指在办公桌上敲得直响。
“景云这孩子确实潜力无边,不该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我教书十几年,就从来没遇到过这么好的苗子,这次语文作文你知道吧?
全年级就他一个拿满分的,赵老师这么苛刻的人,还批改过高考作文,他都赞口不绝,还特地在试卷下给了评语:高考满分作文最佳模板。
还有英语,就他和月亮两个人满分,小四门那更不用说,各科监考老师反应就没见过这么快交卷的……”
“行了行了。”
汪夏见他越说越激动,忍不住放下杯子,微微拿起了他面前陆景云的试卷。
他在监考的时候,确实也看了陆景云的试卷,明明答案和月亮的如出一辙,说明他们作答的完全是正确答案,可为什么最后会平白无故多出来一个负号,谁也无从得知。
而且这个负号位置……显然不太正常,相较于其他强迫症似的中规中矩写在正中间,这个符号明显前倾了一点,像是特意加上去的。
“欸,老蒋你看这个负号像不像是后来添上去的?”
“你什么意思,这试卷是王老师批改的……你怀疑他?”
“我说你这人思想就是太黑暗,太狭隘,我的意思是可能是景云自己一不小心划上去的,导致看起来像负号。”
蒋寒顿了顿,伸头又瞥了眼那横平的负号,下笔这么重,哪里像无意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