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给大公子按摩一个上午,午饭时容锦的手都在发抖,颤颤巍巍地夹不住菜,外门伺候的两个洒扫丫头珍珠和翡翠同情道:“容锦,要不然我喂你吃吧。”
容锦感激地瞥向翡翠,扯了扯嘴角:“无碍,我还挺得住。”
张嬷嬷也有些个不落忍,可大公子才是她心上顶顶重要的人,只得暂时委屈这丫头了,唉!
下午,张嬷嬷进了大公子的寝房。
“大公子,容锦那丫头伤了手腕儿,今个儿晌午午饭都没吃好,菜都快夹不住,您看是不是让她休息休息?”
至于容锦一个上午都呆在大公子房间,手如何伤的,聪明的张嬷嬷自然不会过问。
大公子冷哼。
“她让你来求的?”
张嬷嬷心下一抖,急着替容锦辩解:“不是,是老奴自作主张了,大公子可是需要容锦伺候?那便……稍微擦些药酒就过来吧。”
大公子脸色稍缓,所当真是因这个想要偷懒,那她也就留不得了。
“那就这样吧。”
张嬷嬷哎了一声退出门外,转身进了隔壁小间儿,替容锦擦了点药油:“容锦丫头,这药油啊,是张嬷嬷我年轻时常用的,效果甚好嘞,你擦擦。”
“多谢嬷嬷。”
容锦可劲儿的讨好,莫说成谨言和张嬷嬷,整个竹院的下人,她都得讨好讨好,日后好给自己留条后路。
擦了药油,容锦麻利儿地又去了大公子书房里伺候。
好在现下天色已逐渐转晴,成谨言也没要她继续推拿按摩,容锦稍稍松了口气,学着眼观鼻鼻观心立在门口的成安,杵在屏风后面站好。
屋里除了唰唰翻动纸张的声音,再无其他声响。
慢慢地,容锦眼前焦距有些个模糊,有一下没一下地点起下巴。
成安发现昏昏欲睡地容锦,对她站着都能犯困的功夫,心底佩服得紧,又不好出言提醒,只好憋着。
“添茶。”
容锦骤然一惊,木呆呆地看向成安,她刚刚好像听到大公子在叫人?
茶!
成安好心提醒,哑着嗓子口语道。
说了好几遍容锦才看明白,登时反应过来,迈着小碎步绕进去,一个来回添了壶新茶。
小心翼翼地放在案桌上,不料还是手抖,差点洒出来,发出几声碰撞。
大公子眉峰一皱,容锦心都快跳到嗓子眼儿了。
“成安,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