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路过,在整个无继城还没有醒来的时候,消失在清晨的雾色中。
当彻骨的寒冷袭来的时候,任浴月突然感觉到了周身的冰冷,她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却惊恐的发现自己躺在一堆柔软的丝绸之中。四周摆满的蜡烛,发出一圈一圈孱弱的光晕,映在她惨白的脸上,居然有种诡异的妩媚。
只是现在她浑身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气,嘴唇也干得厉害,努力的想张嘴呼喊一下,却吃惊的发现自己连一个声音也发不出来?甚至动都不能动一下?
“我这是怎么了?不是要去……祭祀……吗?”任浴月心里正在疑惑,耳闻四周响起了袅袅人声,那梵音波荡分明是有人在诵经,只是那慈悲的腔调却听起来如同催命的符咒。
四周诡异的静谧,看不见一个活物,触目之处都是一团漆黑。浓重的黑雾遮天蔽月,好像这世间一切的东西都会被黑暗吞噬。任浴月的迟疑很快转变成了了然。
原来自己这已经是在祭祀的船上,那么……自己这是被抛弃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那里。只有身下那轻微的晃动让她感觉是在船上。
此时的她愤怒的挣扎着想爬出这个牢笼,却绝望的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活动,好像身体已经死了,不能言语,不能活动,只有脑子是活着的。任浴月努力半天终于彻底的绝望了,浑身的已经被汗水湿透,眼底血红的泪水早已经止不住。
“最是,凉薄男儿心……”心中刀绞一样的疼,原来,一切的一切只是演戏……
那日父亲来自己房中的孤独无助的背影,让她心疼不已答应了替妹妹祭祀。父亲说妹妹即将出嫁,祭祀事宜怕耽误婚期,所以希望她以任家女儿的身份暂替去圣湖祭祀,回来后就会通知族人开祠堂在族谱上写上她的名字。
当时她还激动的流泪,觉得自己一定要好好表现,不辱使命!一定要得到父亲的承认,得到任家的身份。现在想来多么可笑?明明就是送命的事情,自己还感激涕零。那一碗燕窝无非是当家主母下的双保险!十足的迷药,保障一路上她都在晕晕沉沉。
记得路上她迷迷糊糊中清醒过片刻,耳畔响起了不知道谁的声音:“你说,这姑娘知道这去干什么吗?”
“怎么会让她知道呢?夫人的药,就是安排一路没有动静的!”
“真可怜!年纪轻轻的就这样去替死……”
“瞎说什么……”
那断断续续的几句话听得并不分明,当时车马颠簸,任浴月还没有认清说话得人是谁?就又昏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