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杨瘫坐在阳台上,望着天空,愁绪无法释放,男儿有泪不轻弹,男儿是钢铁身躯,不能疲软。可是这么长时间的寻找,使得他再也提不起信心。
有些路走了一遍又一遍,叫人失望了一次又一次。她还是那么固执,像离开家那样离开了这里。
汤元的短信就像天气预报一样,天天上演。
“嘭嘭”的敲门声响起,向杨懒洋洋地走去开门:“你怎么来了?”
陈早晨一副吃人的样子:“混蛋,鬼混到哪里去了?找人找不到,手机打不通,你知道汤元找你多辛苦吗?”
“她找过你?”向杨面无表情地问了一句。
“整天在我面前哭,我他妈的做你兄弟真不容易。”陈早晨一身怒气,恨不得将之狠狠抽一顿。
向杨低头走到阳台,“早晨,这些日子,我过得不好。”他点上一支烟,吸了一口,“我过得不好。”
又是一句“我过得不好”,陈早晨差点觉得这是幻觉,“怎么不好了?汤元有这么可怕?”
“我爸要我出国,”向杨低垂着头,“但我有一件事情放不下。”
“汤元?”
“不是。”向杨简简单单地回了两个字。
“还有什么事能让你如此牵挂?”陈早晨第一次发现对方被心事压抑成这样,脸上还扎着长长的胡子,哪像一个大学生,怎么看都像一个三十多岁的人,曾经风流倜傥、雷打不动的公子哥哪儿去了?
向杨抽出一张银行卡,迟疑了半饷,“生活似乎走了一个难以置信的圆,但生活往往又不会以圆的形状结束。我第一次感到害怕,害怕现在,害怕未来。”
在短短的时间内,他已经点上了第三根烟,吸了口烟,连咳了几声,“早晨,这张卡里有一万,我想,拜托你拿给汤元,趁着孩子还小,及早……”
“你难道……”陈早晨把想说的话压了下去。
“我和她不可能会有幸福,因为不知道我还能不能获得幸福,所以不想因我而让她也失去幸福。”说这话的时候,向杨似乎被死神下了一道密旨,幸福已与他无缘。
陈早晨听得一脸蒙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你一夜间变成这样,有什么事不能解决?”
“早晨,别问了,你能帮我这件事吗?”
“好,汤元的事,我帮忙到底,但你一定确保自己安然无恙。”
“谢谢!”
陈早晨走了,向杨眼扫此屋,一花一草,一人一物,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