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到家也是很可怜了,国际惯例,前文回顾一下,陶婕菲的唯一一次出场,连姓名都还没有:
季妈妈本身是个乐观的人,一听话题太消极了,就笑起来神秘兮兮地说:“我还行,医院里有好帮手呢!”石娇娇不明所以,点点头,“嗯,住院总有护士帮衬。”季妈妈四下看看,凑过来说:“我是说小苏医生。”“啊?”看着石娇娇意外的表情,季妈妈说:“没事就来看看,他是专业的,他一来我才真有放假的心情呢!”
石娇娇也笑起来,“是呢,这医生人真不错,之前就关照得多。好像也比我们大不了一两岁。”季妈妈一听叹了一口,闷闷地说:“这小伙子估计想得不少呢!”石娇娇心下会意,看着脚尖说:“真是两个人都愿意,也没什么不好。”季妈妈摇摇头,“你们都是小孩子,想得太少!”妇人眨眼看看走廊里的灯,自言自语道:“生过这个病,一般的人家都怕谈不到,更何况是他这么好的条件!想想都是罪过……”
不知道老六是怎么想的,或者说季妈妈已经跟老六谈过这个问题了?石娇娇刚想开口询问,看见查房的医生从一个病房里走了出来,好像是往这边来了。季妈妈回过神转头一看,笑道:“啊哟,这个医生最好玩了,讲话热情,不像郝医生天天黑着个脸。”听得石娇娇跟着笑起来。
同室老太太在医生来的时候并没有起身,都是陪护的中年男子跟医生汇报情况。石娇娇跟在医生后面,等他问完话才出现在老六视线里。老六看起来没想象中那么憔悴,一双大眼睛还是清透纯净。笑起来就知道她是个病人,笑容似乎没力气绽开,只是嘴边一抹弧线。老六费劲地伸出手,轻轻地说:“你来啦?坐车累不累?”石娇娇不知道怎么回事,心立刻碎成千万片,眼眶登时红了。
进病房之前,季妈妈帮石娇娇掸了衣服,还穿了没出过房门的大褂子,手也认真地消过毒。她上前握住老六的手,摇头强装笑意,“不累不累,睡了一路。”眼泪却不留情面,吧嗒吧嗒接连往下掉。老六抬了抬连着注射器的手臂,微笑着说:“想帮你擦一擦也不行了。”石娇娇一听,完全控制不了,低头“哇”地哭出了声!
我的老六,为什么要受这种罪?
“菲菲,我给你带了一个小礼物,但是要等你妈进来才能看到。”石娇娇快速平复情绪后说,老六轻轻动了动眼皮,“什么,先告诉我嘛!”石娇娇才要答话,季妈妈就拿着个小花盆走了进来,“问过了,可以养。”石娇娇开心地接过来,端到老六眼皮下面,“这里养花恐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