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上,有的坐在凳子上,夏蕾干脆坐在地毯上。
“没想到‘黑包公’居然是老班的丈夫,这是叫体育老师还是叫师公啊?”趁着男主人去找班主任说话的缝儿,一个活泼的女同学小声地问。她原本要逗大家笑,谁知没人接她话,莫名静悄悄的。
还没来及问怎么了,一卷报纸就轻轻打到她头上,吓得女同学头一缩,像小乌龟一样。“谁是黑包公,说给我听听呢!”体育老师佯怒着坐回到学生中间,看着女学生讨好地笑脸,哈哈大笑起来,“你们现在不得了,都会拿老师寻开心。”
晚饭后,班主任又拿出了冷饮给大家当甜点,石娇娇看看时间已经六点半,就摆摆手,表示要先回去了。“也是呢,太晚了一个小女孩不放心的,趁天亮赶紧回去,老师就不留你了,以后你认得了吧,常来玩。”女老师边说边将女孩送到门口。
石娇娇穿好鞋子,道谢也跟还留着的同学们告别。女老师回屋子拎了一袋雪菜,说是奶奶从外地背来的,让她拿回去吃。石娇娇连连推辞,温柔的班主任故意板下脸来,“再这样老师不高兴咯,多呢,奶奶自己做的。现在认得了的哦,以后自己常过来玩。”
一直到出了教职工小区的门,石娇娇都沉浸在一种又温暖又鼻酸的感动里。这个女老师从初一起一直教自己英文,好像跟着自己升学一样。回忆起从前的点点滴滴,她觉得有的老师似乎不仅仅是老师,也像亲人一样。
因为自行车太旧了,车篓底部的钢丝网有地方断裂,微微翘起,平时装装书还没什么,现在装着班主任家奶奶做的雪菜,可不能大意。虽然垫了报纸,石娇娇还是不放心,所以在街上一直推着自行车走。
走过面点店,石娇娇看见个穿着卡其色裤子,藏青色Polo衫的人,莫名抢眼而面善。不等她多想,那人居然径直朝自己走过来,停在自行车面前,发问的声音低沉悦耳:“石娇娇,你这么晚还不回家啊?”
石娇娇看清来人,脑袋里火速窜出些不好的记忆,一手捂着车篓里禁不起动荡的雪菜,一边说道:“唐老师,你怎么在这里!”
“我问你呢,你问我!”唐建宇看着少女呆呆地表情,忍不住嘴角含笑。在石娇娇角度,联系起两人过往所打过的交道看来,唐建宇的笑意除了“幸灾乐祸”没别的含义。
少女一手按着雪菜袋子,一手把着单车龙头,想想自己此刻还站在街上的前因后果,一句话也讲不清,就瞪着自己从前的班主任说:“马上就回去了!”
唐建宇对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