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娇娇被连续不断的敲门声吵醒,睁开眼时房间里还黑乎乎的。眼睛适应了一会儿便能看得见雪白的天花板上方形的灯,还有左边暗色木质的连体橱柜。她下意识地用脸颊蹭蹭质感陌生的被褥,一时竟迷糊起来:我这是在哪儿?
此时紧闭的窗外传来隐约的汽车鸣笛声,这是家里和学校的清晨极少会出现的声音,“啊,这是唐老师的家。”石娇娇刚清醒,外面又传来频率极高的敲门和爸爸焦急的叫声,“懒丫头你快起来,回家再睡啊,别耽误你唐老师去学校,快点!”“好,马上就来!”石娇娇清了清嗓子大声回应。
唐建宇素来有早起的习惯,虽然冬天的早晨不去健身,也会五点半准时起床。他煲了粥煮了白水蛋,还去楼下买了些包子油条。三人围坐在餐桌前,石娇娇又忍不住打了个长长的哈欠,石爸爸尴尬地对唐建宇说:“懒,打小就觉多。”唐建宇抿嘴一笑,说:“是嘛,小孩子都能睡。学校上课,哪天不抓到几个打瞌睡的学生!”说着给石娇娇递去一碗粥,石娇娇接过来,不高兴地回:“谁是小孩子?而且我在宿舍算是勤快的了!主要昨天坐车赶路太累了呀!”
三个人说了会儿闲话,石爸爸见大家都放下筷子,又看了看墙上的钟,拍拍女儿的肩膀道:“哟,时间不早了,你去把睡过的床铺整好,拿上行李。”说着站起来,开始收拾碗筷,“我来洗碗!这次真是给唐老师添麻烦!”唐建宇早也站起来,忙着去抢石爸爸手里的事情,道:“没有客人洗碗的道理!”他遭到石爸爸坚决抵抗,“不给我洗,我们父女俩心里真没法过去了,下次不敢跟您打招呼咯!”唐建宇一听只好放下手来,抓抓头说:“实在不用这么客气。”
其实唐建宇心里一直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虽然洁癖谈不上多严重,但他从来就是一个性子里极端与人保持距离和界限的人。靳华就常嘲讽他“不与人同杯”等等,此类不知被谁惯出来的臭矫情!但他对石家父女却没有这样的感觉,他们的留宿使唐建宇感到愉快。石娇娇大概不知道,她是除了唐母之外,第一个进入这套房子的女性。
石爸爸将桌子抹了八百遍,还扒着自己早餐时坐过的位置看,仔细检查吃油条时掉下的碎屑,有没有在这漂亮的桌面上留下油污,即便桌面铺着软玻璃。唐建宇抱着学生的试卷和自己的挎包从房间出来,正好看见这一幕,他不禁笑起来。
昨晚石爸爸找借口洗了三次澡,脱衣服时还不停强调,“这秋衣秋裤是娇娇妈妈早上刚拿给我换的,保证特别干净!”即便是两条被子,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