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被干涉。
此后一个月内,邵文语面对唐建宇时都深感如履薄冰,甚至一跟他联系或相处时,大脑都在飞速运转,想万一他问起时自己该怎么应对!结果将近两个月过去了,唐建宇都没有任何异动,邵文语这才慢慢放下心来。谁知,这事竟以今天这种方式揭开!他说得如此温和平静,可打到邵文语心上的威力,却比激烈的兴师问罪,大过百倍。
唐建宇既然那样说,就是告诉邵文语他发现自己的电话被删过,能发现就意味着他跟打电话的人联系过并谈起那通电话!“不是说好再也不联系了嘛!”邵文语忍不住在车里嚷起来。很快,她又用跟自己说了上百次的话安抚自己,“她只是他最喜欢的学生而已!看,他连她号码都不存,不是吗?”其实这才是更叫她受不了的!石娇娇的号码唐建宇是没有存的,他们认识这么久不存在第一次通话的可能,而是唐建宇早将她的号码刻在脑子里,根本不用特意存起来!
一碰到石娇娇,邵文语就会产生不可名状的焦虑。她不知道这种不安是什么产生的,但她清楚地意识到,这难以控制的抗拒感,随着女孩年龄的增大在不断加强,就快到一触即发的地步。这是一种面对强大敌手时,本能产生的嫉恨!邵文语脑子一片混乱,赶紧把车停到路边,拿起身边的水猛灌了几口。
水流进脖子里,很凉。就在短短的几秒里,邵文语同时想起她、唐建宇和石娇娇三人难得的几次共处片段,她记得他们俩相对时每个表情的细节,这些细节证明他们多年师生相伴的熟稔,也清晰地表明他们的关系坦荡而清白,“天呐,她是他看着长大的呀!究竟我本来就是个疯子,还是对他太过执着,逼疯了自己呢?”邵文语捂住脸,颓然地趴在方向盘上。
落日最后一道余晖从两栋大厦之间穿过,透过全玻璃结构的墙面,斜照上宽大的办公桌面,只形成几个简单的几何光影图案,很快就湮灭了。邵文语转动发酸的脖颈时,才发现天已经黑透了,桌子右上角助理下班前端来的咖啡早就变得冰凉。邵文语放下正在处理的文件,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来回抚弄,正巧母亲又打来了电话,“文语,晚上还回家吗?”“今天去我自己屋里,手头压的事多,要带回去做,不去给你和爸爸添堵啦!”“唉哟,瞎说什么。那你按时吃饭啊,明晚再回来!”……
跟母亲打完电话后,办公室里恢复一片寂静,别处的灯光又穿过玻璃企图照亮这间不开灯的宽大办公室。邵文语重新看着手机屏幕,界面上有两个刚读不久的信息:第一个是唐建宇的,信息里叫她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