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很快脱离了他的诱惑。石娇娇轻轻捂住发热的嘴唇,小声说:“好晚了,快走吧。”张堃不甘心,一手拉着车门,一手揽着石娇娇的腰,明确地表达了自己的需要,“和尚也该还俗了!”石娇娇缩了缩脑袋,说来说去还是那句话,“我,我还没准备好。”
张堃深深地呼吸,两眼通红地看着臂弯里的可怜人,小声恨道:“我快被你折磨死了!”区别于以往的隐晦暗示,这次他直白强烈,不是装聋作哑就能糊弄过去的。“啊啾!”谢天谢地,来了这样一个及时而响亮的喷嚏,打得两人全都一颤。张堃松开手,泄了气地摸摸石娇娇的背,“快点回去吧。”石娇娇一听,点了两下头,逃也似地窜回进了楼道。
张堃讶异于自己的投入,他摸摸还残留着她余温的嘴唇。车里,他的套间里……只要在绝对的两人空间,石娇娇从不抗拒他的亲吻。可在她的住处,他甚至不能抱她。只要一进入那个空间,石娇娇就不自觉地跟他拉开距离,并警觉地保持着。
落去叶子的枝桠,在灰暗的天空里显得张牙舞爪,偏蓝的路灯光使人感觉更冷,周遭都是“沙沙”的声音,让夜静得更极致。张堃没有立刻离开,对着石娇娇房间的灯光发呆。年龄和阅历赋予他足够的耐心,他并不着急要她,只是一种试探。
事实证明,他靠近不了她,一定有个谁挤在她的心里。
新年前的最后一个周末,城市迎来了一场初雪。石娇娇打开门,顾爷爷拎着工具箱正在门口掸帽子上的落雪,旁边站着个大眼睛的小女孩,一见石娇娇就叫起来“大姐姐”。石娇娇赶紧进祖孙二人迎进屋子,顾爷爷要鞋套,石娇娇连说没关系,“快回去了,一会儿要大扫除呢!”顾爷爷坚持要鞋套,“小姑娘最要干净了。”
厨房水池上的龙头拧不紧,一直滴水,顾爷爷过来修,他的孙女一直搀着石娇娇的手,站在一边围观。“顾爷爷,先喝口热茶吧,刚从外边进来多冷。”石娇娇把杯子端到老人跟前,顾爷爷打开下面管道所在的柜子,已经伸头仔细检查起来,说:“不冷,我一会儿喝吧。”小女孩摇摇石娇娇的手臂,“我想喝上次你泡给我的,阿华田。”石娇娇歪头一笑,“好啊。”
“管道没什么问题,就是龙头老化了,已经换上了新的,待会儿我下去的时候,顺便给你把总闸打开,就可以用了!”顾爷爷走到客厅,一边脱手套一边交代,“用的时候水要放一会儿,知道吧?”“嗯嗯,谢谢爷爷,您来喝杯茶坐一会儿吧。”石娇娇把小孙女往沙发中间抱抱,站起来给顾爷爷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