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天小餐馆的老板娘打来电话,她去相熟的手艺人那里扎拖把,热心地为唐建宇多扎了一把叫他抽空去拿。当天,唐建宇在学校准备好周四去大学讲课的材料,忽然想起可以顺路去拿拖把,万万没想到会遇到石娇娇。
老实说,看见石娇娇的脸,第一个略过脑海的想法是:她怎么在这里,和拖把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目送三人离开后,唐建宇的思绪已经非常杂乱,他木然地走进餐馆,莫名说了两句不着边的寒暄话,唬得店老板夫妻二人一头雾水答应着,很快又原样退了出来,完全忘记自己是去拿拖把的。
迎风走在街道上,天果然下起雨来,绵绵杏花雨沾在脸上湿乎乎的,微微有点凉意。照面时尽力保持师长的沉稳风度,独处时就要面对作为男人的狼狈。石娇娇僵化的脸,“唰”一下惨白的唇色,不断冲击着唐建宇的大脑,他不停地推断她这表现的原因:是不期而遇让她感到意外;还是觉察到自己对她有龌龊感情,本能地想要回避……
她为什么那么怕自己?这疑惑萦绕心头,越想越乱,感觉糟透了。
“你看不见自己的表情,脸都白了!”房间里,夏蕾怒问石娇娇,“你怕他什么,喜欢他又不是滔天罪行,况且他什么都不知道!”石娇娇对她们的责备已经习以为常,她低垂着眼帘,回到:“我不是怕他,是懵了。”三人一听面面相觑。
“我以为再次见到他时,能像他那样自然如常。”石娇娇的声音闷闷的,“没想到这么不堪一击。”她摊开手,冲朋友们耸耸肩,脸上有点狼狈,“不如,我给你们讲讲正在交往的人吧。”明知突兀,石娇娇还是将张堃细细描画,好像把他说得越具象,在心里的重量就越大一样。
被迫听完,老六先懵懂地两边看看,说:“这么听着他好像比我们年纪大很多呀!”石娇娇老实地点点头,其余二人都没说话。夏蕾压着眉毛,上上下下打量着石娇娇,咬着嘴唇缓缓摇头,隔了一会儿才说:“这不就是一个变异的唐建宇吗?”
这话说在陈丽心上,她沉重地看向石娇娇,直言不讳,“你怎么总跟老男人扯不清!同龄男人不好吗?嘴上说什么要断绝念想,却又找一个差不多的!”她一针见血恨道:“既然都是这样的人,他可以跟你在一起,为什么唐老师就不行?你根本动机不纯,放过人家吧!与其利用别人,还如现在就去找唐老师说个明白,就算他不接受,还死得明白痛快呢!”陈丽说得激动,转身就叫:“蕾蕾,现在就给你堂哥打电话!”石娇娇脸色青白交替,好友的话显然使她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