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在花架的深处整理花盆花肥、等辅料。天色向晚,在多肉馆外蹲守将近两个小时的几人,终于听到来自后门处的消息,“男子携女子步行离开了。”借着夜幕的掩饰,那个民警立刻尾随而上,看两人进入居民区特定位置后,其他两人带着石娇娇赶了过来,这才有了后来抓现场的过程……
第二天,石娇娇请假在家,一直陪着美泡。经过一整夜,美泡终于相信自己真的摆脱了那个男人,她的目光一刻也不能离开石娇娇,极度缺乏安全感。石娇娇在她的催促声里,衣服穿了一半就开门出来,美泡凑过来可怜兮兮地问:“你要出去吗?”石娇娇点点头,美泡拉住石娇娇的胳膊,“我也要去。”石娇娇转身摸了摸她苍白脸蛋上已经结痂的伤口。
“我很快就回来,你在家休息,别怕,这里很安全。”石娇娇柔声说,美泡的手握紧了点,坚定地摇摇头,“别丢下我一个人。”石娇娇抿抿嘴,吐出一口气道:“我去汽车站接你妈。”“什么!”美泡惊声大叫,如同触了电般松开石娇娇,摇着头后退,“不!不行……我……她会骂死我的!我不想……”石娇娇看着她,“去换衣服,我等你。”
母女二人长得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两人只是在碰面时对了下眼神,之后路上竟一句话都没有跟对方说。具体情况石娇娇不了解,她所了解的部分也属于美泡的隐私,最好让她亲口对母亲说。“哎呀,娇娇,我……”一进入封闭的电梯,周围没有其他人,美泡妈妈就哽咽起来,美泡抬了抬手,还是缩到了石娇娇身后。
屋子里蔓延着令人窒息的复杂情绪,石娇娇换好鞋直起身的这点时间,郭妈妈已经把自己的女儿一路逼到了靠着阳台的角落。妇人明明一句话都还没说,美泡已经崩溃大哭,蜷缩在地上,哇哇地叫着“妈妈”。石娇娇把换好的鞋又穿回来,扶着鞋柜叫郭妈妈,“阿姨,我有事要出去一下,你跟艳婷呆会儿。”郭妈妈达到巅峰的情绪获得缓冲,表情放松一点,点头挥挥手,“哎,有事儿就去忙吧。”
今天的天气可真好啊,初秋的蓝天飘着蚕丝一样缥缈的云,干净得如同婴儿的眼睛。小区里樱树,叶子长得密密麻麻,树下开着一丛丛叫不上名字的黄花,细细的花茎托着小伞一样散开的花瓣,摇晃的姿态那么楚楚可怜。石娇娇抽空给副手打了电话,确认没什么紧急的事情后,便信步走在小区里,偶尔换口气,自语:“不知道母女俩说得怎么样了。”
美泡会向母亲倾诉,这两年折磨得她千疮百孔的遭遇吗?面对妈妈,那致命的痛苦一定会加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