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给顾覃之回了过去。
“你在哪儿呢?你家钥匙根本没在水表箱里,徐图,你涮我玩很有意思是吧?”顾覃之的声音能把话筒给震破。
我一怔,忽然想到他现在不仅是我的上司,更是我的租客。虽然我只出租给他一张床,但好歹我混进了包租婆的队伍。
“不可能,就在箱子里呢。”我马上反驳。
他听到我的声音居然一下不吱声了。
“你是不是打的是对门的水表箱?”我又问。
他那边还是没动静,缓了一会儿问我:“你怎么了?哭了?”
“没有。”我矢口否认。
“声音不太对啊,你在哪儿,我去接你。”顾覃之又说。
“不用不用。”我不想让他看到我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样子,“楼下有一间星巴克,你自己点杯喝的,我尽快回去。”我对他说。
说完不等顾覃之有反应,我迅速挂断电话,然后拿出湿巾擦着脸上的泪痕。
滴了一辆车等了十分钟,车主给我打电话问我的位置,我解释了半天他还是不找到,最后还说了一句:“要不你取消订单吧,再打一辆。”
我解释无用,只得取消,白白浪费了五块钱。
就在我借着路灯重新滴车时,一辆车子停在我身边,车窗摇了下来,有人向我说:“上车。”
我抬头一看,来的是顾覃之。
没来由的,我在看到他的那一瞬,眼泪刷一下就流了出来,怎么努力也止不住。
顾覃之一下就急了,他飞快地拉开车门,然后大长腿迈开,几步来到我面前,一把搂我在怀里,问:“怎么了?遇到流氓非礼你了?”
我不想说话,他扳起我的脸看了一眼,研究了一下说:“不会呀,哪个流氓眼瞎吗?不应该有流氓看得上你呀。”
我正哭到兴头上,被他这么一打断,眼泪居然流不下来了。我红着眼睛看向他:“你哪只眼睛看到流氓看不上我了?”
“我两只眼睛都看见了。”顾覃之一本正经。
“顾覃之,你不要欺人太甚。我现在一肚子火呢,你自己别撞上来当炮灰。”我一把打开他的手,拉门上车。
他也从另一边上车,叮嘱我一句:“系好安全带,要是不开心我带你兜兜风吧,在四环上转一圈儿再上五环转一圈,要是还不过瘾,咱们上六环。”
“好。”我心情不爽说,“我还没坐过敞篷车呢,打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