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几乎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从项东的办公室出来的,走到公司楼下时外面已经万家灯火,路灯下我一个人的影子格外凄惨。
“徐图。”安琪跑了过来,“急慌慌的给我打了个电话,又不多说急死我了,怎么了?”
我抬头看到安琪,抱着她就哭。
她百般的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一个字也不愿意说。过了一会儿她不再追问,把我扶上她的车子,系好安全带说:“我送你回家吧,咱们回去再说。”
徐图,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仗着我对你好
你还拿自己和邙邙比,你根本比不上她的十分之一
要分手是吗!履行一下做为未婚妻的责任
我都不知道要你什么
顾覃之说的那些刀子一样的话一直在耳边回荡,我苦笑一声咬紧了嘴唇,落到今天这一步都是我咎由自取,如果一开始我就拒绝了他,也不会有这些事。
我的猜测是对了,果然在他心里邙邙是不可碰触的禁区。
“好点了吗?想吃什么我给你弄点。”安琪小心地问我。
“不饿,想睡觉。”我看了看她,心里发涩,“安琪。还是你最好。”
“好啦好啦,不和那帮臭男人一般见识,咱们好好的过。你看你弄成什么样子了。”安琪帮我整理了一下头发说,“走,上去好好睡一觉。”
我顺从的点头,回家以后直接把自己裹到被子里一闭眼睛就睡了过去。心里想着,就这样睡死多好,什么都不用想了。
这一觉我睡格外沉,睁开眼时已经是第二天上午十点。
安琪在客厅里忙着什么,空气里传来了粥的香气,我懵懂的坐直身体,望向卧室的阳台,阳光正好,居然又是一个晴朗的白天。
安琪听到我的动静马上进来,笑着扑到床上:“睡了一觉,气色好多了,去洗个澡,然后咱化个美美的妆,去游乐场坐过山车。”
“嗯,好!”我长出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露出一个合格的笑脸,然后掀被下床。
不管你遭遇了什么,每天的太阳照样升起。
洗过澡,我把顾覃之拉到了黑名单,然后换上家居服,把家里所有和他有关的东西一古脑扫进大垃圾袋,拎到了门口走廊上说:“好了,终于清静了。”
安琪看到我的举动,知道发生的事必定与顾覃之有关,于是问:“怎么了?分了?”
“是,彻底分了。”我低声说,“帮我找一下房子,再有半年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