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爷,荣安侯府有信到。”李才福前喘吁吁地将书信递与燕清岚,“世子爷,送信之人说是请世子看了书信即回了书信与他。”
燕清岚忙接过书信,一眼就望见信封上“燕清岚亲启”五字,原本欣喜的神色稍退了几分,抬头问道:“阿福,送信之人可有说是何人所书?”
“来人并未说,但送信之人却是荣安侯府之人,小的曾有几面之缘。”李才福神色惊疑不定,小心问道:“世子爷,可是有何不妥?”
“这书信,并非长宁所书。”燕清岚若有所思地望着信封上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莫名的,谢长安清冷的眸子浮现在燕清岚的脑海里,忽地,燕清岚似心有所感,当下不再犹豫地打开信封,取出书信。
“世子爷可是知道这是何人所书?”隐约中,李才福心内有的大胆的想法,既然此书信不是谢长宁所书,那便是谢长安,可是……谢长安因何要写书信与燕清岚?
燕清岚低声应了声,便低头专心地看书信的内容。常言道,字如其人,燕清岚深觉有理,眼前潇洒不失刚劲,随性不失风骨的字体恰如意气风发的谢长安,足见其几分风骨。利落的几句话,一如谢长安的果决。莫名的,燕清岚心有微澜,好似不经意间被投入石子的平静湖面,细微,却真切地荡漾出波纹。
燕清岚带着几分疑惑看完谢长安的寥寥数行,转瞬已是心下了然,眉目舒展,唇边缀了笑意,头也不抬地吩咐,“阿福,研磨。”
李才福不明所以地望了眼时而轻笑时而疑惑的燕清岚,越发好奇那书信的内容,手上边忙活着研磨,不忘多嘴道:“世子爷,那书信可是谢二小姐所书?”
燕清岚抬头瞥了眼李才福,温文一笑,“阿福,你倒是越发像着正院的丫鬟……这确实是谢二小姐所书,阿福有何高见?”
李才福面色一尬,“世子爷,小的我可不是那些个长舌丫头。世子爷,小的只是奇怪,谢二小姐为何要写了书信与您?莫不是……”李才福言辞闪烁,无不在显露着谢长安的别有用心。
“阿福,莫要以你之心度谢二小姐之腹,谢二小姐光明磊落,自然没有旁的心思,这封书信,是为着长宁。”燕清岚复又将目光落在书信上,好似自言自语道:“长宁又如此姐妹,倒是福气。”
李才福虽然不明所以,但见燕清岚对谢长安赞誉有加,当即不再胡思乱想,低头看了眼墨水,只道:“世子爷,墨已研好。”
将书信交与李才福之后,燕清岚吩咐道:“阿福,我去花园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