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见过长宁的,您能否说说,您府长宁何处不满?”
燕郡王妃冷哼一声,兀自越过燕清岚径直往前走去,“何事?还需做错何事?岚儿,谢长宁若是做错何事,母亲可以既往不咎,但谢长宁是失了清白之身,贞洁啊,母亲如何能不厌恶她?”
燕清岚苦笑,“母亲,长宁有此劫难并不怪她,孩儿只恨……只恨不能早些时候遇着长宁,保护长宁,如此长宁便不会遭受如此折磨……母亲,长宁已经受尽折磨,您何苦……在孩儿眼中,长宁依然是孩儿初次见到的长宁,从未改变。”
燕郡王妃正抬手触摸枝桠上的新绿,忽而冷笑,猛地将其折断,拿在手上略一端详,旋即扔向一旁,弃之不顾。随后转身看向兀自情深意切的燕清岚,平生第一次对燕清岚流露出失望的神色,低声道:“岚儿,你变了,为着一个不清白的女人,你成了今日的模样。”
见着燕郡王妃失望的神色,燕清岚深觉受伤不已,却依然坚定自己的立场,辩驳道:“不,孩儿未曾改变,孩儿从始至终都未变过,孩儿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就去争取什么,从前不争,只是心无挂碍,如今遇着长宁……是孩儿的执着,孩儿不能不争!”
燕郡王妃回望了一眼燕清岚,伤心,失望,心痛的表情交织,最后只化为风中一言,“你依然得偿所愿,又何须与我争执?”言语哀哀,仿佛失了至宝。
“母亲,孩儿不愿与您争执,孩儿只是想……想让您接纳长宁,母亲您相信我,长宁定会是孝顺爹娘的好媳妇,相夫教子的好妻子好母亲,日后长宁进了门,还请母亲莫要再对长宁心有挂碍……”
“日后之事,日后再说吧。我乏了,且回了。”燕郡王妃神色恹恹,抬头看了眼神情恳切的燕清岚,径直朝园外走去,脚步少有蹒跚,斜倚在丫鬟的身上,好似失了力气。
燕清岚怔然地望着燕郡王妃逐步离去的身影,神色变幻莫测,最终归为轻叹,叹息声消融于风中,不闻人语。
“世子爷?”姗姗来迟的李才福远见着燕清岚兀自立于园中,孑然一身,清冷孤寂之感悠油然而生,好似苍茫天地间只余他一人,遗世而独立。燕清岚未置一词,李才福便不再多言,只是沉默地退到身后。
主仆二人无言静立良久,眼见日头愈盛,鸟鸣之声不绝于耳,燕清岚方轻声一叹,于风中呢喃,“世间安得双全法……罢了,阿福,且回吧。”
“世子爷,您莫要忧心,常言道,车到山前自有路,船到船头自然直,世子爷您这般聪慧,届时必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