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半晌,还是往谢长宁院落去了。
这厢谢长安复又拿起绣花针,正待下针,却不知想起了何事,先是一顿,随后放下绣花针,招呼青霜,“青霜,与我去趟上房。”
谢长安到上房时,谢老太太正斜倚在榻上,微闭着双眼,昏昏欲睡。谢长安轻手轻脚地走到跟前,不待开口,谢老太太不怒自威的声音传来,“安儿,你来了。”微一顿,睁开半眯的双眼,眼底隐有精光,“可是要说萧钰之事?”
谢长安颔首,并不多做解释,只将当日之事如实说来。话落,谢老太太并未出声,双眼复又眯上,半晌道:“安儿,祖母知萧钰是真心待你……但那萧钰,终究不是良人,端看这事,若不是忠亲王府顶着,萧钰又能如何?”
忠亲王府。
“倒是个没脸没皮的,作践自己便是,何苦还来作践钰儿!”素日问候的忠亲王妃亦是怒不可遏,万千心思萦绕于心,忽地眼内划过一道精光,“钰儿,既如此,我便叫了你爹作弄作弄那不知死活的慕容家!”
闻言,萧元忙上前制止,“娘,万万不可,如此忠亲王府只会落人话柄,届时那慕容家又渴借此兴风作浪,得不偿失!”
“这……那刻如何是好?”忠亲王妃眉头一皱,看向一旁不言不语的萧钰,“钰儿,你以为如何才妥当?”
萧钰忽的冷笑,抬眼看向忠亲王妃,只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其余并未再多说。
翌日,各茶馆的说书先生又未老百姓的茶余饭后添上新的消遣,舌灿莲花,绘声绘色,叫听着无不如身临其境,好生体会一番美人投怀送抱的快意。
“……那慕容小姐,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端的是顾盼生辉,奈何那安郡王懒怠理会,一心只想着那谢二小姐,转身便要走。怎知那慕容小姐勾引不成,眼波流转间又生一计,好端端地被绊倒,且径直朝那安郡王扑去……”
说书先生故意卖了个关子,端起茶盏饮了一口,惹得一干正等着美人投怀送抱之人着急不已,忙追问,“后来如何?还请先生道来!”
“……你们可知如何?那安郡王竟没有半点怜香惜玉之心,并未伸手扶住那慕容小姐,可想而知……”
唏嘘声四起。
说书先生抚了抚长须,接着道:“诸位可知,这慕容小姐原不是第一回朝安郡王使绊子,早几日在书局,已经路过一回脸,且听我娓娓道来……”
忽有一人插话,“莫怪我连着几日都见着那慕容小姐流连于书局,原是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