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妹妹,快来尝尝,方从井里打上来的寒瓜,瞧着便凉爽不少。”忠亲王妃言笑晏晏,亲自为燕郡王妃并林氏一人分得一块,但见林氏郁郁寡欢,不问也知是为着谢长宁,不着痕迹地瞥了眼佯装无事的燕郡王妃,忍不住开口劝道:“妹妹,莫要再愁着脸了,有燕世子照看,想来无碍的。”
燕郡王妃捻着寒瓜的手一顿,斜昵一眼神色恹恹的林氏,想劝又拉不下面子,半晌只阴阳怪气道:“谢夫人这般模样,莫不是在怪责于本王妃?”顿了顿,忽地恼怒瞪了一眼林氏,没有来的咬牙切齿,“谢夫人且放心,待回了京,本王妃便请了太医为谢长宁诊治,届时会还你一个完好无缺的谢长宁!”
林氏心头一颤,忙惶恐道:“王妃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一时心疼……还请王妃莫要放在心上。”林氏低着头,好似有说不出的委屈,好半晌再抬头,仿佛换了个人似的,低眉浅笑,“王妃,是我失态了,还请王妃莫要挂怀。”
燕郡王妃轻哼一声,并不理会林氏,兀自浅尝寒瓜。忠亲王妃则暗地里叹了口气,这般好的局面,可莫要再坏了去。
这厢燕清岚正照看着谢长宁,眼见四下无人,燕清岚大了胆子握住谢长宁的柔荑,清俊的脸上满是心疼,沉声道:“长宁,你受苦了。”言语缱绻,说不出的依恋和缠绵。
谢长宁俏脸一红,猛地将手抽出,娇嗔道:“燕世子……”本想翻身避着燕清岚的灼灼目光,一时忘了手臂上的伤,顿时痛呼出声,潋滟的眸子氲上晶莹,眉眼娇弱,我见犹怜。
“长宁!”燕清岚暗怪自个孟浪,忙将谢长宁手上的手扶正,关心则乱地朝手上的位置吹着气,连哄带劝,“长宁,你且忍者些,一会便好,不疼了不疼了。”嘴上这般说,可眼里的着急却溢出眼眶,说不出的矛盾。
瞧见芝兰玉树的燕清岚孩子气的模样,谢长宁心头仿佛沾了蜜,又是欢喜又是娇羞,只别过头不看,却见燕清岚温柔的劝慰一字不落地装进心里,似有所感,低喃出声,“如此,倒也值得了。”
正当燕清岚与谢长宁柔情蜜意之时,萧钰与谢长安满载而归。一见着树荫下的忠亲王妃三人,萧钰迫不及待地提着鱼篓向前跑去,邀功似的呼喊道:“娘,钰儿抓到鱼了,晚上煮鱼汤喝!”
忠亲王妃抬眼便见着泥猴儿一般的萧钰,一身衣裳湿漉漉的还能滴水,鞋上裤腿上都是泥巴,便是脸上也挂了几道彩,活像下地和泥巴的顽皮稚子,一时哭笑不得,又不忍坏了萧钰的好兴致,随意瞥了眼鱼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