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散的日子转眼即逝,眼看酷暑已是尾声,金乌不再耀武扬威,连蝉鸣都弱了几分,偶尔传来蛙声,不似往日欢快。而犹觉不尽兴的几人也只能依依不舍地归京。
这些时日,燕郡王妃看谢长安,愈发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分外不待见。而对谢长宁倒是柔和了几分,苦肉计到底还是有点效用,此情此景便是众人喜闻乐见的,即便离去倒也不遗憾。
收拾妥当之后,一行人便浩浩荡荡地启程回京。之所以是浩浩荡荡,是因着有前车之鉴,忠亲王妃生怕又遇着劫匪,休书往京城调了些府卫而来,训练有素地护在马车四周,乍看之下安心不少。
因着不想再见着针锋对麦芒,忠亲王妃等三人一车,萧钰等人一车,倒也风平浪静,未再发生什么幺蛾子,且不时自马车内传出爽朗的笑声,一路畅快。
忽地一阵杂乱的马蹄声纷至沓来,听见声响的萧钰眼底一黯,抬眼对上萧元担忧的眼神,却是无法,只能不着痕迹地将谢长安挡在身侧。萧元则低声嘱咐了燕清岚一句,燕清岚倒还镇定,只是显而易见地维护住谢长宁。
谢长安自幼习武,察觉之时还要先于萧钰,见着萧钰状似无意的护住自己,眼底有光闪过,却不作声,只凝神倾听外边的动静。
在刀枪的铿锵声中,熟悉的话语穿过车帘而来,“求财不要命,速速将银钱首饰放下,我便放你们归去,如若不然,哼!”
谢长安眼底精光一闪,看向萧元,“是那人,伤了姐姐的那人。”
萧元会意,低声道:“待回了京我会查个明白。”顿了顿,萧元道:“谢二小姐,燕世子,这厢就交与你们,我须得去看看我娘她们几人。”
谢长安颔首,“小心些。”话落,萧元掀开车帘,一眼便瞧见那日的虬须大汉,便小心地躲闪在,边往前一个马车走去边压低了声音道:“莫要再胡乱生事,我们是何人你心中有数,何必如此。”萧元说得隐晦,但料想虬须大汉知道他言下之意。
不想虬须大汉只撞上,“你们是何人我不知,今日我只求财,废话不多说,识相地便赶紧将银钱首饰交出来!”
见对方主意已定,又瞧见跃跃欲试且数量颇多的山匪,萧元审时度势,开口应下,“交出钱财可以,让你的人先后退,且要保证不许再伤我们的人。”二人说话间,官匪已然都停手了。
“哼,谅你也不敢耍什么花招,兄弟们,退!”兀自领着一干山匪退了一段距离,“退也退了,快些把钱财交出来,一大老爷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