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忍不住向太后为谢长安邀功,“皇祖母,长安剑法卓绝,有长安在孙儿身旁,孙儿安心不少!便是上回落了崖,若不是长安,孙儿只怕再回不来……”
“休得胡说!”太后嗔怪地瞪了眼萧钰,“好端端的说那些个不吉利话作甚?”顿了顿,带了几分闲散的调笑,“钰儿你且放心,莫要着急,与你媳妇的赏赐断然是不会少的。”话落,太后朝谢长安露出几丝笑意,“原是明珠蒙了尘,所幸钰儿聪慧,此后你夫妻二人要同心同德,莫再叫哀家担心了。”
守得云开见月明,乌云散去之后到底是晴朗,萧钰与谢长安相视一笑,携手又是一拜,“孙儿/孙媳谨遵皇祖母教诲。”
“太子殿下到!”
一时,三人的笑意皆凝固于脸上,再眨眼,太后依然是万人之上一人之下,不怒自威的太后,萧钰仍是痴痴傻傻的懵懂稚子,而谢长安一派的淡然,脸上无半点情绪。
前呼后拥而来的太子瞥了眼空荡荡的大殿,眼底闪过一抹疑惑,旋即毕恭毕敬地朝太后行礼,“孙儿见过皇祖母。”而后面目带笑地看向谢长安并萧钰,“恭喜钰表弟抱得佳人归,倒叫表兄艳羡不已。”谁也没注意,太子的亲侍已换了一人,当日那小贵子只不知魂归何处。
“表兄?钰儿不想跟你玩!”萧钰孩子气地拉了谢长安往太后身旁去,“皇祖母,钰儿想吃窝丝糖,钰儿要带长安吃糖!”
“好好好,且让嬷嬷带了你去。”慈爱地目送二人离去,太后周身的气势顿起,不苟言笑地看向太子,“太子今日怎么有空到哀家的慈宁宫来?登基事宜可是妥当了?”当今圣上龙体虽安,但到底年事已高,总归是勉强些,想着太子已熟悉政务,便放手让太子荣登大宝,左右还能从旁听几年政,倒也不怕出什么乱子。
太子颔首,“回皇祖母,登基事宜已经妥当,想着几日未来向皇祖母请安边过来了,不想钰表弟也在,倒是巧了。”
太后忽地眸光犀利起来,深不可测的目光落在太子身上,似利刃,仿佛生生要将太子剖开来看,“可不是巧了,太子会会来哀家这慈宁宫,回回都能遇着钰儿,真不知是真巧还是假巧!”顿了顿,太后沉声道:“太子,你不日便要登基为帝,心思应放在国家社稷上,莫要再生出旁的心思。”意味深长的一眼,到底看透了太子的心。
太子面色一怔,清秀的面上有被人识破的心思的恼怒,转瞬笑道:“皇祖母说的是,孙儿谨遵教诲,他日登基后,定当将心思全然放在国家社稷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