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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长安忽地心中一股恶寒,瞥了眼背对着自己的萧钰忽地想起了什么似的,耳根子一红,下了力气地伸手一拍,叫萧钰疼得跳起身来,原是想义愤填膺地指责,却看见谢长宁悄咪咪地掩唇偷笑,委屈的眸子里忙蓄了些晶莹,分外难过却不敢找回公道,可怜兮兮地说了句,“钰儿疼……”
“忠亲王妃到!”
“钰儿!长安!”忠亲王妃带着一干丫鬟风风火火地进了屋,气也顾不上喘,却仍是顾忌着正行礼的谢长宁,着急道:“长安,皇上要下旨为钰儿赐婚是怎的一回事?”不忘摆手屏退一干丫鬟奴才。
谢长安瞥了眼兀自缩在一旁的萧钰,心内暗自好笑,转头轻声安抚忠亲王妃,忙将昨日之事娓娓道来,却没见个二人的想法说个透彻,总归知道的人越少演起来才越像那么一回事。
“皇上到底欲意何为?”忠亲王妃怒不可遏,腾地起身,火急火燎道:“不行,我要进宫见太后,如何能由着皇上这般没由来地胡乱折腾!”
“娘,昨儿便与皇祖母说了,今时不同往日,到底是皇上,皇祖母想来也有心无力。”这一刻的谢长安方大义凛然,下一刻便冷起了脸,“娘,左右我不是个大度之人,便是皇上赐婚,我也不欲操持这桩子婚事,届时婚事如何,便让王爷自行处理吧!”
忠亲王妃一愣,“长安……”转瞬便笑开了,“长安,左右是安郡王府之事,娘也不好插手,到底如何,便让钰儿自行决定吧。”话落,几人的目光齐齐看向依然缩在一旁的萧钰,毫不掩饰地笑出了声,分明是在幸灾乐祸。
唉,媳妇是自己的媳妇,却是个不心疼的,娘是自己的娘,如今却当起了甩手掌柜,萧钰心里万分苦闷!不过唉声叹气了两回,便也想明白了,如今他痴傻如此,这婚事到底如何与他何干?
不多时,谢长宁与忠亲王妃前脚刚走,后脚谢长安就往荣安侯府去了,还带了好些物件,明眼人一看便知这是赌气回娘家了,一时唏嘘不已,不久前如何艳羡,现在便如何怜惜,男人,到底是靠不住的!
自然,怜惜之人须得除去那目的不明的司马妍。
一听说谢长安回了荣安侯府,林氏忙火急火燎地前去竹意院,见谢长安面色不虞,到底没再拿那些个风言风语给谢长安添堵,只万分心疼的地些安抚的话,体贴地吩咐厨子做些谢长安喜欢的吃食。
林氏走后,谢长安长舒一口气,眼见时候还早,便往上房去。
谢老太太到底是一日老过一日,只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