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那些个勾心斗角,萧钰与谢长安怡然自得地过了一日又一日,并未数着日子,只待何时厌了便回去。可如此妙趣横生的山水间,何时才能厌?
每日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怪不得谢长安慵懒,只道萧钰太霸道。每日睁眼便对上萧钰深情凝视着自己的眸子,叫谢长安有一肚子的怨气也发不出来,只得声色俱厉地一再警告萧钰,奈尔只是左耳进,右耳出,夜里又是一番折腾。
“娘子醒了?可是饿了?为夫帮你更衣。”
“啪——”
谢长安毫不心疼地打掉明显不安分的手,兀自手脚麻利地将自己好生裹了起来便出屋唤了青霜,不多时便是体面的模样。
用过早膳,萧钰便迫不及待地带着谢长安往外去,走的不是平日那条道,隐蔽且曲折,想来又是个好去处。
“长安,且停一停。”
萧钰自怀里掏出一早准备好的布条,利落地将谢长安深邃的眸子遮挡了起来,紧握着谢长安的手,手心的温热叫人颇为安心,低声道:“长安,跟着我。”
谢长安倒也是个胆子大的,小径虽然窄些,且崎岖不平,但是放开了跟着萧钰的步伐,倒也没处什么岔子,不多时,谢长安隐约觉着脚下的路平坦许多,想来是要到了地方。
二人站定,萧钰拿掉布条,映入眼帘的是萧钰面如冠玉的俊颜,而萧钰的身后,则是一片半人高的粉色花海,迎风摇曳,如梦似幻,好不欢畅。
谢长安置身与期间,掩着其中的小径漫步徜徉,伸手轻抚撒娇求观赏似的花儿,任风拂过脸颊,任花海顽皮地蹭上自己碧绿的轻纱,好似在互相映衬一般。
“萧钰,你何时寻得……”冷不防的,谢长安眉头轻皱,面色不大好,拿了帕子掩在唇边,喉间总有想要呕吐的意味。
萧钰一惊,忙上前扶住谢长安,着急道:“长安,怎的脸色这般差,可是身子不舒服?”话落,忙褪下披风于谢长安,“这地儿空旷,风大些,且回吧!”
一时,欲作呕的感觉消融不见,好似方才只是错觉。谢长安不明所以,只是轻声安抚心焦如焚的萧钰,“萧钰我无事,这会又没什么大碍,倒是有些奇了。”
好在谢长安想得周到,临行前带了个府里的大夫,这会正派上用场。
萧钰紧张地立于床前,一瞬不瞬地盯着把脉的大夫,大气也不敢出,生怕惊了大夫诊出了差错,所幸见大夫的面色并无异样。
不多时大夫便起身,竟是笑开了,伸手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