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钰数次去荣安侯府皆无功而返,虽然心里念着,却无可奈何,只有睹物思人,亦或是与司马妍说说话,虽不是红袖添香,二人却是熟悉了几分。
“我总觉着有几分奇怪。”正绣着帕子的司马妍放下手中绣了一半的鸳鸯戏水,“王妃的性子当真这般……”兀自摇头,“往日听见的,便是我见着的,都是刚强之人,怎的这会反应如此之大,如此算来,依然又过了三月……”
春柳满不在乎道:“毕竟是没了孩子,又不是什么旁的事。”添好炭,春柳走到司马妍一旁,脸上有几分说不明的神色,像是期待,又有好奇,还有几分羞怯,压低了声音,“小姐,您怎么还不欲王爷圆房……”
“你这丫头说什么呢!”司马妍脸上蓦地一红,拿了为完成的绣帕就往春柳身上扔去,“不知羞的,往后可莫要再胡说了!”
春柳原就是个性子活的,面上微红,嘴上却不停,“小姐,奴婢说的在理,若是等那人回来了,指不定怎的对付小姐呢!若是趁着这时候,小姐您与王爷……若是您再有了身子,便有了依仗,往后便不必怕她了!”
司马妍心头一动,面上却是笑骂,“你这丫头,是越发的没规矩了,莫要再胡说八道了!”可转眼便问道:“今日王爷可在府中?”
春柳摇头,“门房道是一早便往忠亲王府去了。”忽地埋怨起来,“到底安郡王府是王爷的府邸还是忠亲王府,成日往除跑……”
“春柳不得胡言!”司马妍瞥了眼屋外,无奈责骂,“你这丫头,往后说话仔细些,祸从口出,叫有心人听见了指不定怎么编排。”司马妍好似未意识到,即便不编排,本身就不是什么好话。
春柳虽然不服气,却知道司马妍说的有理,只能不甘愿地点头,“小姐,春柳知道了。”
却说萧钰今日一早便出了府往忠亲王府去,只与忠亲王妃说了几句便往屋里去,且吩咐旁人都不得打扰他,命天青守在屋外。
萧钰将自己关在屋内是常有之事,许是一时兴趣又准备做些小玩意出来,一干丫鬟仆从皆见怪不怪,只当是平常的一日,唯有天青不这般认为,萧钰眉眼间分明是焦急,却欣喜,分外矛盾。
“长安,钰儿来了!”
还未进屋便听见谢长安难耐的**声,不顾青霜的阻拦径直往屋内去,“长安,钰儿来了,钰儿来了。”抬眼便见额上淌着豆大汗珠,面露痛苦的谢长安,忙不迭地矮下身子紧握着谢长安抓着锦被的手,“长安莫怕,抓着钰儿的手,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