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有人推门而入,年轻的帝王眸子蓦地一亮,目光灼灼地等着那扇开启的门,瞧见正是等待已久的人,面上的喜意更甚,不着急询问结果如何,却是仰天长笑,好半晌方才敛了神色,“如何?”
“回皇上,幸不辱命!”
“可是处理干净了?”
“蛛丝马迹不留!”
得了期盼已久的消息,皇帝面上却无半点喜意,而是怅然若失,良久,方才抬头看向案前之人,到底还是浮现了几丝笑意,“好,朕知道了,你且先下去歇息,朕先前应允与你的朕心中有数。”
那人退下之后,御书房复又只他空落落的一人,一时间,皇帝竟无所适从,不知自己该做什么,想些什么。忽地不知打哪来的一阵瑟缩的风过,油尽灯枯的烛火立时熄灭,四下黑暗一片,唯有窗外流泻而进的光辉分外明亮,却异常清冷。
许是心虚,皇帝莫名觉得脊背发寒,私以为萧钰并谢长安的冤魂回来索命,忙不迭地起身往外走去,心中兀自安慰着,“朕乃是九五之尊,有龙气护体,怎的会怕这等小鬼!”
不知觉间,皇帝走至慕容惠妃的寝殿,却见慕容惠妃正在自斟自饮,面色微红,眼波流转,红唇微翘,浑身散发着诱人的酒香,与平日清冷孤傲的模样大相径庭。自慕容惠妃朦胧的眸子里,皇帝好似瞧见幼时的娇俏心头一动,上前抱了酒至微醺的慕容惠妃往寝殿去,眼底是毫不掩饰的**。
玉臂四处摸索不到就不,慕容惠妃不安分地挣扎着,娇嗔出声,“放我下来,我要喝酒,喝酒……”软香如玉,这一磨蹭,叫皇帝愈发心焦,恨不得立时便一亲芳泽,所幸床榻便在不远,不过几步便能如愿了。
“放我下来……放我……萧钰……你怎么……不要我了呢?”
萧钰并谢长安长驱直入,因着二人的身份不凡,且怕伤着二人,而谢长安又是个中高手,想拦也拦不住,一干人等尽皆默不作声地任由二人驾着车入了宫,径直往太皇太后的慈宁宫而去。
今晨起,太后方才得知安郡王被血洗一时,登时震怒,二话不说地命人自如意殿架了烂醉如泥的皇帝来慈宁宫,雷厉风行的一顿质问,却只得了皇帝梦呓般的几句话,“左右萧钰都死了,皇祖母你要如何便如吧……”话落,竟笑出了声。
闻言,太皇太后并未惊慌,她在萧钰身边放了人,萧钰究竟是生是死她都了如指掌。到底是斗了一辈子且未曾熟的人,岂是这般绵软无力。
太皇太后只是冷笑,苍老的脸上褶皱层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