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质疑半个字,只从善如流道:“方才见你吃得正好,忍不住多瞧了两眼,不想却是等到了这会。”话落伸手向那犹有余温的粥盅,忽地不知又想起什么,讪讪地伸回手,小心问道:“长安,我可是能用膳了?”
谢长安忽地敛起眉来,满目不悦,恼怒道:“萧钰你这话问的,我何时不让你用膳了?可莫要平白害了我的名声。”漫不经心地瞥了眼桌上色香味俱全的早膳,“虽说我们安郡王府家大业大,你莫要浪费了,这些个你都用了,晚些时候陪我去鸿运楼,说来倒是想着那胭脂鹅脯了。”
萧钰暗自叫苦不迭,却又无法,心知谢长安这是在为萧若辰报仇呢,只得讪笑两声,认命地埋头和一桌子的膳食打起仗来,莫说什么胭脂鹅脯了,光是眼前这些个美味都够他受的。
好在谢长安只是小惩大诫,眼见萧钰吃得差不多了,就吩咐梨白将余下的都收拾了,萧钰方才松了口气,站起身来轻拍微涨的腹部,又瞧了眼谢长安隆起的腹部,勾唇一笑,“长安,你若是再让我这般吃下去,赶明儿我怕是也有了个小家伙。”
瞥了眼眉眼带笑的萧钰,谢长安的恼怒顿消,只随口附和了一句,“不正经的。”
“长安……”萧钰一手轻拥谢长安入怀,一手轻抚谢长安的腹部,只有轻微的触动,感叹道:“这小家伙倒是个安分的……不知不觉也有三年了,这日子真是经不住啊。”
往日只盼着时日快些,好娶了谢长安入门,如今却是盼着时日慢些,眼见萧若辰一日大过一日,又添了未出世的小家伙,一切恍然如梦,尽皆弹指间,萧钰生怕哪个明日他们就老去了,老是无妨,只怕不能陪着谢长安……
察觉萧钰神色有异,谢长安心头亦是感慨,却不想杞人忧天,忙寻了旁的话头,“萧钰,那右相送了帖子来,是那老夫人过寿,你可去?”
毫无疑问,萧钰摇头道:“不过是些虚与委蛇,左右无趣,何必去,怎么,长安你可是想去热闹热闹?”慈宁宫的那夜,萧钰应过皇帝,绝不沾染与朝野有关之事,右相乃朝中重臣,且向来不大服气这位年轻的帝王,隐约有了旁的心思,萧钰何苦又去沾了这荤腥。
谢长安瞥了眼萧钰,“我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有这个功夫,不若回了荣安侯府陪祖母说说话,既如此,我就让人备了礼送去就是。”顿了顿,谢长安冷清了眸子生了担忧,“这会娘正急着给大哥相看,定会带了大哥去,那欧阳菲又岂会错过这等良机,怕是……”
萧钰低眉思索,“若是如此,你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