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安排不周,还请母亲莫要坏了心绪。”抬眼一扫,深不可测的眼底不见怒意,只那落在欧阳菲身上的目光叫人胆寒,终是欧阳菲胆大如此,亦是悄无声息的打了个寒颤,心生不详的预感。
林老太太又是慈祥模样,满面欢喜地说着场面话,众人纷纷附和,不外乎是什么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一时热闹无比,轻而易举地盖过方才的小波澜。
谢长安等人本不喜如此阿谀奉承的场面,各自轻笑,皆与身旁之人说开了,纷杂之间,只有萧钰见了谢长安眼里划过的犀利,又若有似无地瞥了眼欧阳菲,嘴边擒了冷笑。
寒暄之后,美酒佳肴一一呈上,不必说,男眷席一时推杯换盏,觥筹交错,只萧钰躲在萧元的身后,堪堪挡去了大部分的敬酒,不忘可怜地朝谢长安抛去求救的眼神,奈何只得了谢长安幸灾乐祸的回馈,而燕清岚与谢斌等人无一幸免。
明摆着是寿宴,可与宴者都心知肚明,不外乎是拉帮结派,因此各府的世子自然成了人人抢着敬酒的香饽饽。
欧阳菲身在曹营心在汉,珍馐食之无味,只目光晶晶,毫不避讳地落在谢斌身上,眼见谢斌来者不拒,尽皆不拘小节地仰头一饮而尽,更显豪迈的男子气概,叫欧阳菲心旌荡漾,粉颊绯红,眼波流转间,不知又想出了什么计谋。
一旁的何氏瞧见,心下羞愧,一时又打骂不得,只厉声道:“菲儿,这儿可是相府,你莫要胡来,欧阳家的脸面都给你丢尽了!”
欧阳菲冷哼一声,却是觉得脑袋嗡嗡作响,轻蹙眉头,以手扶额,却忘瞟一眼面色渐红的谢斌,轻蔑道:“正是相府……才叫人无话可说啊。”话落,又是一阵翁鸣,垂眼见着油腻的山珍海味愈发不爽快,登时起身,“这里闷了些,我去透透气。”
何时一直留意欧阳菲的一举一动,知欧阳菲不是作伪,且只要那谢斌在席间就无碍,就随了欧阳菲去,暗叹自己怎的生了如此不知廉耻的女儿,却不见那头一脸猥琐之相的白一飞悄然跟上了欧阳菲。
谢长安只抬头看了眼,眸子闪过复杂难测的光芒,复又低头,不知与谢长宁低声耳语了什么,惹得谢长宁娇笑连连,却是抬眼看向茫然的萧钰,复又以帕掩唇轻笑,叫林氏都看不过眼,不知又说了句什么。
心知不知说的什么好话,萧钰委屈地瞪了眼谢长安,正待比划着什么,却被身后的恭维之声打断,“素闻安郡王丰神俊朗,今日得以一见,果然是风姿绰约,不知安郡王可否赏脸……”话还未落,却听得外头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