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右相府寿宴那日之后,平家与荣安侯府多了往来,虽打着夫人之间闲话家常的幌子,可谢斌和平昭雪无出左右会跟随,时日一久,两人之间却是有了朦胧的情意。
这日林氏约了平夫人往青山寺去上香,因着两家已有结亲之意,倒也不如何避嫌,四人同乘一马车,行至半路,却听得街上吹吹打打好不热闹。
“咦,这几日并未传出什么喜讯,又是谁家结亲?”
这段时日,林氏忙着侍疾,又紧着谢长安的身子,并未留心外头的消息,今日还是谢老太太大好,且谢长宁又回了荣安侯府,林氏方才偷得浮生半日闲,却又是挂心于谢斌与平昭雪之事。
平夫人掀开帘子瞧了一眼,眼底有几分嫌恶,不在意道:“原是白家与欧阳家的大喜之日,想是低调办了,这才没多大风声。”
闻言,许氏一怔,不着痕迹地瞥了眼无甚波澜的谢斌,状似无意道:“倒是个心急的,左右是喜事,今日却是沾了喜气。”神色一换,却是欢喜,与平夫人默契的相视一眼,目光若有似无地落在羞赧的平昭雪和谢斌身上。
平夫人是满意谢斌的,且对谢斌身后的安郡王府与燕郡王府亦是满意的,平家书香门第,空有个好名声,无甚功勋,家族的荣耀怕是止步于此,若是与荣安侯府接了亲,往后的帮衬是不可计量的,不消的说,平家能稳上一个台阶。
想起平老爷的交代,平夫人也不藏着掖着,只碍于两个后生的面皮,只隐约道:“谢夫人,我家老爷托我问道,不知侯爷几时休沐,若是侯爷得了空,我家老爷想要登门拜访。”言外之意就是商量婚事。
林氏一喜,看了眼只作不知的谢斌与平昭雪,笑道:“平夫人客气了,待我回府问过,就差了下人往府上送了帖子。”
谢斌面色微红,偷瞧了眼面色羞赧的平昭雪,心头悸动,虽不如初次见着惊为天人的欧阳菲那般心如擂鼓,却是实在的欢喜和隐约的甜蜜,不觉一时局促了起来,手无足措,莫名地生怕惊了佳人。
正这时,马车毫无预兆地停下,一时不稳,谢斌来不及思索,稳住身子,一手扶了往后跌的林氏,一手扶住平昭雪的臂膀,出于本能未觉又什么不妥,却在回过神来面上一烧,对上平昭雪娇羞的目光,忙不迭地收回了手,只柔软的触感萦绕在心头,一时躁动。
平昭雪亦是羞赧,垂首掩帕,可眉眼间竟是甜美的笑意,只觉臂膀灼热,厚实的触感久未散去,心头悸动,如小鹿乱撞。
平夫人与林氏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