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两年,待长安身子恢复了,我们就往南去,左右在京城也无事,不若往外走走,风光无限。”
太皇太后深看了眼萧钰,又看了看眼露乏意的萧若辰,虽是不舍,却是颔首道:“既你们心中有数,皇祖母也不再多说,左右要谨慎,人心到底难测。”
那夜虽指天立誓,也得了皇帝的信任,可时日一久,生性敏感多疑的皇帝难免“旧病复发”,届时可就难以收拾,倒不如趁现在避其锋芒,远离权利的争端,换得一世安稳。
呵,天下之人皆望向攀龙附凤,或是恨不得自己就是那龙那凤,却不知高处不胜寒,却不知朝不保夕,心藏阴谋阳谋,双手沾满鲜血而来,又有何人确实地得偿所愿?
回了府之后,就见忠亲王妃在厅堂等着。
忠亲王妃生怕谢长安心生嫌隙,忠亲王府也未回,径直往安郡王府奔来,索性见着二人神色温和,并无什么不妥,正待说话,却见萧钰怀中的萧若辰已然酣睡,忙噤声。
青霜抱了萧若辰去屋里,忠亲王妃忙开口道:“长安,那什么劳什子巴木青你莫要理会,安心养胎,左右就是皇帝赐婚,我们也是不认的,番邦女子就是不知廉耻。”
要知忠亲王妃素来温厚,未曾说过什么重话,更遑论立规矩,待谢长安是极好的,今日也是见那巴木青着实可恶,才说了不符合威仪之言,到底还是心疼谢长安。
虽有巴木青如此瞎搅和,谢长安却是极为熨帖的,忠亲王妃的关怀,萧钰的看重,萧若辰的懂事,无一不叫她心头一暖,一时竟是喜极而泣,猝不及防地落下泪来,却是惊着萧钰和忠亲王妃,二人忙语无伦次地安慰着。
瞧见二人惊慌模样,谢长安又是扑哧一笑,眼含清泪,如江南烟雨般朦胧,又因着有了身子,周身满是温和慈爱,恍惚间,恰似今日殿上悲悯众生的观音菩萨,似是染了月辉,圣洁而高贵。
不知眼前的二人为何怔愣,谢长安兀自拭去清泪,笑道:“娘,萧钰,我无事的,不过是太过欢喜。”
对于谢长安的喜极而泣,萧钰已是见鬼不怪,而忠亲王妃则是将其归结为孕期特有反应,顿时放下心来,又说了些好话。
女人嘛,哄着就好了。
谢长安虽愈发感性,可心思却是分明的,轻蹙秀美,担忧道:“那巴木青不是个会轻易善罢甘休的,日后怕是个麻烦。”
忠亲王妃亦是担忧,只瞧今日殿上的作为,不知廉耻又穷追猛打,那巴木青就不是个省油的灯。
萧钰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