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钰好似怕谢长安溜走,紧抓着谢长安的手,不觉手心已然沁出了汗,却仍是不堪放手,温柔地拿了绣帕轻拭之后,复又紧握,好似地老天荒海枯石烂都不愿分离。
微凉的额头,轻皱的眉毛,紧闭的双眼,鼻息绵长,双唇紧闭,下唇隐有紧咬的痕迹,萧钰一一轻抚而过,想是谢长安此时的模样雕刻在心上,谢长安疼,他亦是疼,眼下儿女双全是个好,萧钰暗下决定,说什么也不叫谢长安生了……
眼底闪过寒芒,咬牙切齿地低喃出声,“巴木青,我要你生不如死。”
谢长安忽地声音出声,萧钰忙换了眼色,却见谢长安没有转醒的迹象,只伸手轻抚谢长安凌乱的青丝。折腾了一天,萧钰亦是累了,和衣而卧,紧搂着谢长安,沉沉睡去。
千盼万盼才盼来的姑娘,倒是给萧钰忘了个一干二净。
谢长安睡了一天一夜,巴木青被关在柴房两天一夜,咸菜就窝窝头伺候着。
当夜,巴木扎带了人上门要人,却是连安郡王府的门都没进,无法,只能去求了皇帝,两军作战还不斩来使,眼下太平盛世,岂能让人拘了一国的公主。
皇帝闻言,为着邦交,立时叫公公传了口谕,虽未吃闭门羹,却仍是未见着公主,因为盛怒之下的萧钰只一句话,“柔然公主又如何,若是长安出了什么差错,我定十倍还之。”
前来的公公震惊,忙觍着脸与管家打听了情形,才知巴木青闯了如此大祸,忙不迭地回宫将事情原委说与皇帝,一旁的巴木扎亦是沉了脸色,暗骂了巴木青两声。
皇帝故作无奈,叹气道:“我这表弟,性子执拗,且视安郡王妃如命……”话锋一转,沉了脸色,“在我朝,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巴木青公主却是伤了人,朕为万民的表率,不得偏袒,但你放心,我会吩咐下去,着安郡王不得伤了巴木青公主。”为表诚意,当即对先前那公公吩咐了几句,那公公忙去了。
其实皇帝早就知道了此事,不过走个过场。
巴木青岂能不知皇帝是趁机打压他们的锐气,却因着是巴木青理亏,也无从辩驳,只得作罢,又寒暄了两句,就出了宫。
经此一出,皇帝放心不少,毕竟萧钰如此看重谢长安,眼下谢长安又因着巴木青险些一尸两命,萧钰断然是不可能与其勾结的,不过这巴木青,若不解决,倒是个祸害,毕竟朝臣如此之多,可不是人人都向着朝廷……
“萧钰,给我叫萧钰来,本公主有话与他说!”
“你们是死了吗,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