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钰,你这个兔崽子,你给我出来!”
趴在案上还未清醒的萧钰恍惚察觉有人在唤自己,那声音极为耳熟的,可这般怒气冲冲的,又会是谁?正想着,书房的门嘭的一声被仆从推开,怒不可遏的忠亲王妃快步走来,瞧见神色恍惚的萧钰,二话不说地揪起了耳朵,质问道:“萧钰,外头是流言是怎么回事?”
春暖花开之际,许久未曾去上香的忠亲王妃兴冲冲地带了萧元与寇涟漪往青山寺去了,名为上香祈福,实为给二人多创造机会,好叫事情尘埃落定。这一呆就是好几日,不曾想回来竟听得如此流言,当即顾不得会忠亲王府,忙不迭地往安郡王府来。
萧钰的睡意清醒了大半,瞧见旁边低头垂手的仆从,只觉面上一烧,正待挥退,耳朵冷不丁传来揪心的疼痛,立时哎呦出声,连忙告饶,“娘,您先放手,别生气,先听我说,听我说。”
“一根长鞭破空而来,堪堪自萧钰的面门一扫而过,惊得萧钰猛地往后仰去,娇俏却恼怒的声音紧随而至,“说,给我说个明白,否则今日叫你尝尝这鞭子的滋味!”
寇涟漪裹挟着怒气而来,萧元亦是一脸的不悦的,但到底还是给萧钰留了面子,当即挥退了眼观鼻鼻观心的下人,随后又关上门,方才道:“钰儿,你好好说。”
萧钰心下哀嚎,却有苦不能言,只道:“娘,大哥,左右谣言是信不得的,我没有做过对不起长安的事……”
盛怒中的寇涟漪可不会被一句毫无意义的话给打发了,立时发问道:“那为什么长安姐姐回了荣安侯府你却不跟去?”
萧钰语塞,“这……这,因着旁的事情。”
寇涟漪冷笑一声,“旁的事情?莫不是成日处心积虑的找机会与那蛮婆子私会?!”方才二人来晚一步,正是去府内询问了不少仆从,那宁婆子见几人是向着谢长安的,立时竹筒倒豆子一般地说了个干净。不过撇了那吃里扒外的东西没说,因着谢长安如此吩咐。
眼见众人眼底皆是不信任,萧钰百口莫辩,只道:“不论我如何说,你们也不信任我,那我何苦多说,左右我只一句,我并未做过对不起长安的事情。”想了想,又添了句,“长安此番会荣安侯府,想是为着带圆儿给老夫人看,并无旁的意思。”
如此轻飘飘的话,三人会信才有鬼。
忠亲王妃失望地看了眼神色复杂的萧钰,满腔的恼怒却是不欲说了,只失了力气一般道:“既如此,你好自为之。”话落转身往屋外去了,身影好似苍老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