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木青,复又抬头望向如火如荼的迎春花,沉声道:“若无那两个小家伙,和离就和离罢,可眼下若是和离,那两个小家伙自是要跟了王妃去的,到底是我萧家的血脉,决不能旁落。”
萧钰瞧不见的角落,巴木青眼底闪过晦暗,眨眼间又消失不见,却是提醒道:“王爷您是天家之人,谢长安母族再如何势大,也抵不过太皇太后的一句话,王爷不若去求了太皇太后,留下两个小家伙。”略一思忖,为表诚意又添了句,“王爷放心,巴木青会将小公子小姐视如己出,绝不亏待半分,就算日后巴木青有了……”言罢,娇羞一笑,垂了头藏进萧钰的胸膛。
萧钰伸手揽了娇笑的巴木青,眼底泛起笑意,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神色莫测,不知在思忖什么。当然,垂着脑袋的巴木青是没瞧见的,巴木青亦是疑惑,与萧钰同床共枕了好一段日子,怎的半点怀了的迹象也无……
“罢了,今日暂且不说了,这会风大,我们往屋里去吧。”萧钰莫名地孔武有力,抱了巴木青拾级而下,直至下了台阶才晃荡了身子,好似吃力,叫巴木青暗自嗤之以鼻,百无一用是书生。
园子是在东院与西院之间,过了岔口,往右是东院,往左是西院。
东院是瞧得见的冷清,巴木青漫不经心地瞥了眼,却是好奇道:“王爷,巴木青来王府这么长时日,还未仔细瞧过,左右现在天色还早,王爷不若带了巴木青到处瞧瞧。”
除去大是大非,当然,现在的萧钰也没有所谓的大是大非,对于巴木青的要求,萧钰来者不拒,当即转身往东院走去。
偌大的东院幽深寂寥,只有枝头的雀儿鸣叫,与风过树冠的沙沙声,余下的就是默不作声的洒扫婆子,见了萧钰,却是只行礼不问安,兀自忙活去了,可眼底的嫌恶是藏不住的。
“王爷,怎生东院的婆子如此无礼?”
柔然是个不拘小节的小国,可自打来了京城,巴木青没少见一套又一套的礼节,繁琐又无趣,巴木青嗤之以鼻,可今日却拿捏出来说话了。
萧钰回头望了眼木头似的洒扫婆子,许是叹了口气,“罢了,眼下正风口浪尖,何必与不相干的小人物过不去,若是传了出去,怕是又要说你是吃人的妖魔了。”
不知不觉间走至了萧钰与谢长安的主屋,房门紧闭。
好似不像勾起什么回忆,萧钰目不斜视的,眼见就要错过主屋,巴木青却猝不及防的开口道:“王爷,这屋子瞧着很是气派,巴木青想入屋瞧瞧,不知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