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白,昨夜王妃屋内好似有人……”
“嘘!”梨白眉头一皱,忙拉了青霜往旁去,又谨慎地瞧了四下,方责怪道:“青霜姐姐,你向来比我稳重,怎的今日胡言乱语?叫旁人听见了,怕是要编排王妃的不是的。”
众所周知,即便谢长安回了府,萧钰是有所收敛,可仍耐不住往西院跑,昨夜萧钰分明是在西院的,若这话叫人听见了,怕是要编排谢长安偷汉子了。
青霜面露愁苦,眸子满是纠结,却又不吐不快,瞧了眼周遭,压低声音道:“昨儿王妃褥子上……”意味深长的一眼。
梨白会意,俏脸瞬间飞红,却是不断否认道:“不,不可能,小姐不是那样的人!”
“我知道……”青霜不是怀疑谢长安与旁人有染,只是疑惑,思忖见忽地灵光一现,好似自言自语道:“那日我见王爷,是同一个人,可见着分明是两个人……唉,我也不知道如何说,只觉王爷好似与往日不同了。”
这话勾起了梨白的藏在边角的记忆,若有所思道:“要说王爷与往日不同了,那日周婆子与我说,王爷的胃口好似好了许多,吃的是往日的两倍……”眸子骤惊,压低了声音惊诧出声,“两个人?!”
四目相对之间水波骤兴,漾开纹路归于平缓,疑虑散去,风朗气清,唯有释然。
安郡王府内保持着异样的平和,谢长安好似心思不欲理会萧钰,任由他往西院去。巴木青明里暗里吃了几回亏,也收敛了不知死活的爪牙,两厢无事。不过愤慨的旁观者,却是扣响了安郡王府的朱漆大门。
燕清岚携谢长宁而来,燕清岚丰神俊朗的面上隐约带着薄怒,谢长安温柔小意里藏了冷漠,好似山雨欲来风满楼,叫引路的下人不自觉加快了脚步。
见了谢长安,谢长宁忙快步迎上去,心疼地唤了声“安儿”,燕清岚则面色稍缓,作揖问安。
谢长安温柔一笑,眉眼间不见烦愁,拉了谢长宁往旁坐下,打趣道:“怎的一脸的不悦?莫不是燕世子又欺负了你?”
嗔怪地瞪了眼谢长安,谢长宁却是诧异,莫非即便泰山崩于前谢长安仍是这般淡定,好似什么事都与之无关?不过谢长安心下弯弯绕的,谅她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了所以然,索性不再磋磨谢长安,一针见血道:“安儿,你怎的还人你狐媚子在府内?”
端着茶盏的手一顿,谢长安自雾气氤氲里抬眼,温和的气息掩盖不去眼底的凉薄,似是嘲讽,又是漫不经心,“萧钰跪地求我再宽恕他几日,我瞧不上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