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周全,平白叫人受了无妄之苦,忙道:“梨白,扶了宁婆子下去洗漱,再请了大夫好生瞧瞧,莫要落在病根了。”
转头望向宁婆子,“婆子你放心,先前应你的,我不会亏了你,眼下因我疏忽叫你受了苦,我会令与你补偿,你且安心去吧。”
得此保证,宁婆子总算褪去颓唐,喜极而泣,伏地叩头,“老奴谢过王妃大恩大德!”
宁婆子一出正厅,谢长安的目光骤然冷清,神色犀利地看向被折磨地奄奄一息的小六子,不见半分怜惜,只冷声道:“小六子,你可认罪?”
事迹败露,又得宁婆子这个双面间谍,小六子辩无可辩,低垂的脑袋始终不敢抬起,只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随即眼里扑簌而下,落在衣襟,落在蒸发得干燥的地上,晕开一片。
在管教下人的事情上,谢长安是软硬不吃的,瞧见小六子落泪,心下反而更不喜,冷了眼,随即道:“既你认罪,旁的也不多说了。”转眼看向管家,“你看看他还有什么交代,若是没有,你就处理了吧。”
不是谢长安心狠,叛主之人从来都容不得。
谢长安不愿见着声嘶力竭苦大仇深的场面,当即起身回屋,见萧钰依然清醒,正怡然自得地用着膳,一见谢长安,丰神俊朗的面上顿时笑开了,如春水初生,如温柔秋泓,稀松平常的缱绻,叫谢长安移不开眼来。
转眼却是故作委屈,无赖地拉着谢长安紧挨着自己,好似生怕谢长安跑了,似是责怪地问道:“长安你怎的不陪我多睡会?方才醒来不见你,还以为又是孤家寡人,青天白日里惊出一身冷汗!”
含笑睨了眼故作夸张的萧钰,因着无事一身轻,谢长安有了打趣的兴致,揶揄道:“莫说什么孤家寡人,你还有没人呀!”意味深长的一眼。
瞧见二人打闹成趣,青霜梨白看在眼里,喜在心里,相视一笑。
萧钰神色立即恹恹,好似自言自语道:“什么美人,怕是蛇蝎美人来得妥帖。”无形中察觉谢长安似笑非笑的眼刀子,连忙改口,“我可不知什么没人,要也是暗左才知。”一说到暗左,萧钰的神色又黯淡了下来。
“萧钰,莫要想了,这是他的使命。”谢长安温柔燥热的手覆上萧钰摊开的手,略带惋惜,却仍冷静道:“自他成了皇帝的暗卫,死亡是如影随形的,不是今日,竟是明日,此番并未受苦,已是万幸。”
人心啊,总是偏颇的,与己无关,何来怜惜,更遑论谢长安如此冷静自持之人。
萧钰虽知谢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