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入得青山,虽还未入得寺庙,心下莫名安定,烦恼杂思全然被抛在万山之间,不见踪影。
于青黄相接的树荫中,隐约瞧见香火缭绕的青山寺,谢长安清亮的眸子紧凝,隐有的曜动,深藏的忧虑不加掩饰,可心里却无虔诚的祈祷。
相较来说,寇涟漪是无忧无虑的,一朝嫁入王府,又本就是郡主之尊,不必母凭子贵,公婆慈爱,妯娌相处甚佳,亦不必再盼着夫婿升官进爵,灵动的美目只瞧着新鲜,心下悠然,并未有更多的触动。
却是新鲜,因着家中无长者,寇涟漪一妙龄少女如何能往寺庙来,不管所求为何,总叫人遐想,今日这一遭,算是长达十数年来与寺庙的“破冰之旅”,至于幼时是否往寺庙去了,却是模糊不清了。
稍作歇息,忠亲王妃恢复了气力,就唤了谢长安与寇涟漪继续往上去了。
梵音愈发清彻,不觉聒噪,只觉目名心情,是别处没有的安宁。庙前的香鼎烟雾缭绕,足可见信徒之多,或是心之诚。达官贵人,市井小民,在此都只是虔诚的信徒。
谢长安跪在蒲团上,眸子凝视着面露悲悯的杨柳菩萨,静默了好一会,随即闭了眼,所求不为旁的,只为平安,健康。
寇涟漪好似别无所求,双眼似闭未闭,悄咪咪地打量着四下,却是满脸的新鲜。
忠亲王妃自不必说了,所求甚多,以至于二人自蒲团起身,上过香,再回首看忠亲王妃时,隐约觉着忠亲王妃还有诸多未祈祷的心愿。
二人在旁等着,并无半点不耐,因着忠亲王妃所求皆是为了他们。
谢长安略一思忖,对寇涟漪道:“涟漪,你且在这等着娘,我去求了平安符。”在谢长安的心里,巴木扎之事始终未落幕,即便这段时日风平浪静。
若是信了佛就能保得两个小家伙平安,又有什么不可?
待三人皆妥当时,却是日上中天了,腹中空空,难免尴尬,忠亲王妃忙笑道:“这的斋面味儿不错,不若去尝尝。”话落,轻车熟路地带着二人往另一处去了。
瞧见不远处候着不少人,就知那斋面却是不错。
忠亲王妃几人自觉在旁候着,也不催促,只是一阵阵面香在催促着肚里的馋虫罢了。
这便是青山寺,不分阶层,没有特权,却是佛家所云众生平等。自然,往日亦是有坏了规矩之人,不过都叫铁面无私的主持“请”出寺门外,以儆效尤了。
说到这和主持,却是行踪不定的,好似时时在庙里,又好似不在,平